陰森的古宅裡。
掛滿字畫的陰暗屋子。
“老爺,那個女人死了。”
昏暗中。
一個管家模樣的老頭躬著身子,緊張的彙報。
臥榻上,一個白髮老者披著厚厚的羊絨毯,緩緩轉動手上的翡翠扳指。
“可惜了一枚好棋子,藥方明明馬上就能到手。”
“是那個扎紙人中從搗亂,小的派去的龍山守墓人,到現在還沒訊息。”管家連忙道。
“你太小看陳家了,陳家何止扎紙那一點本事。”
“是小的無能,判斷失誤!小的不知他為何會與蘇明玉聯手。”管家趕緊跪在地上認錯。
“算了,不怪你,就連我也沒想到那小子發展的如此快。”白髮老者漫不經心的擺擺手。
“小的再請高人,定要滅了那小子。”
“現在不能殺他,他還有用。目前他們有了防備,藥方的事先緩一緩,眼下要緊的是麗水花園下面的東西。”
“回老爺,一切順利。”
“七月半就快到了,是那東西出世的好日子。有了那東西,就算蘇明玉步入天師境也沒什麼好怕的。”
白髮老者盯著管家。
“所以,這期間,不能生出任何意外,懂嗎?”
管家如芒在背。
“小的明白!定會好生看守!”
白髮老者微微點頭,疲憊的打了個哈欠,縮排羊絨毯裡。
管家卻並沒有退去。
“怎麼,還有事?”
“少爺他想見見老爺,說生意上有點小麻煩,想請教老爺。”
“這等小事叫他自己想辦法,尋常的手段不起作用,那便用非常的。”
白髮老者漠然的閉上眼睛。
“是。”
管家只好退下,輕手輕腳的關上門。
“誠叔,父親他怎麼說?”
一位風度翩翩的貴公子已在花園裡等候多時,見到管家出來,立刻上前詢問。
“老爺請少爺先自己想想辦法。”誠叔擠出笑容,恭敬的回道。
“他不肯幫忙?”
“老爺是為了磨練少爺,畢竟您可是莫家的繼承人,以後要挑莫家大梁的。”
“莫家被太多人眼紅,外面有多少人賣我這個繼承人面子?我不過想拿塊地,卻被人處處為難。”莫少均抱怨。
“少爺自小便聰慧過人,定能想出萬全之策。老爺說了,必要時刻可以採用非常手段。”
“非常手段?我明白了。”莫少均似乎領悟到了什麼,匆匆離去。
文廟街。
守墓老頭從昏沉中緩緩醒來。
睜開眼睛,看到了一張滿是怨念的臉。
“我的針!”
“你折斷了我的針,拿什麼來賠?”
老頭有些鬱悶。
“你要拿毒針偷襲我,還不興我反抗?”
“那是楊婆婆留給我的針,斷一根少一根。現在針不夠了,都怪你!”鍾楠可管不了那麼多。
“楊婆婆,楊皮匠?你是她的傳人?說起來我和她還有過幾面之緣。”
“現在攀交情,晚了!”
“那你殺了我得了!”
屍毒入體,老頭渾身痛癢,比死還難受。
他怎麼也沒想到,會輸給這幾個看起來平平無奇的後輩。
看來自己在山裡呆的時間太久了,閉門造車,修為早就落後了。
傳出去都丟了,還不如死了算了。
“你想的美!不賠我的針,就別想死!”哪知鍾楠不肯給他一個痛快。
“我賠,我賠還不行嗎?”老頭欲哭無淚,“我那些刀片不是被你撿去了嗎?用那個做縫屍針,正合適。”
“怎麼做?”鍾楠立刻相信了老頭,因為陳默也這麼說過。
“有句話不知道你聽過沒有。”
“什麼?”
“只要功夫深,鐵杵磨成針!”
“好,你來磨!”
老頭呆住,怎麼也沒想到,自己給自己挖了個坑。
陳默和唐茉莉提著一百個雞腿回來的時候,正好看到老頭蹲在地上磨刀片。
“他怎麼了?”
“賠我的針。”鍾楠沒好氣道。
“只要功夫深,鐵杵磨成針?”陳默挑眉。
“士可殺,不可辱!”老頭惱羞成怒,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