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默知道什麼叫做打生樁。
最早記載於《魯班書》。
在古代,人們認為,在房屋建設或者修橋鋪路時,發生房屋橋路坍塌事故是因為動土破壞風水,得罪了鬼神。
只有透過祭祀,才能安撫鬼神的怒氣。
而這種祭祀的方式,非常殘忍。
將人活埋在工地裡,覆蓋泥土,上方修建的任何建築都不會再發生意外了。
這種祭祀,也被叫做打生樁。
“老天爺也太不長眼睛了!姓羅的做了這種傷天害理的事,不但沒遭報應,反而發了家!”徐鋒憤憤不平。
“其實他剛當包工頭那一年還不咋地。”
“第二年不知道做了啥,突然就跟開了掛一樣,各種好專案嗖嗖嗖的主動找他。”
“公司越做越大,還沒幾年就擠進了雲城的新富當中。”
“好多人都說,有高人在背後指點他。不然,就憑他一個搬磚的,哪裡走的到今天這種程度?”
“不過這些都是二十多年前的事了,知道的人不多。在現在這些人的眼裡,他就是個有錢的大老闆。”
“但是話說出來,能在短時間內發家的人,能有幾個底子是乾淨的?”徐鋒最後又感嘆了一句。
陳默緊緊咬著牙齒。
羅振剛背後的高人還能是誰?
裘無戒!
那第二年做的事,必定就是奪走陳家的氣運。
他羅振剛飛黃騰達。
陳家家破人亡!
此仇不報,枉為人!
“羅振剛住在哪?”陳默抬起頭,眼若寒霜。
冰冷的目光,令徐鋒打了個寒顫。
“他”徐鋒看了看他,把想問的話嚥了回去,報出了羅振剛的地址,“海天華府”
“謝謝!”陳默立刻站了起來。
“默哥,姓羅的不簡單,而且心狠手辣!很多跟他有過節的人,不是破產就是意外傷亡!默哥你要小心啊!”
徐鋒好心的提醒。
陳默點點頭,走出幾步,突然又退了回來,在桌上放了三道紙人。
然後,快步消失在街頭。
海天華府。
古典氣派的中式別墅。
“又只剩三天了。”
羅振剛手裡夾著煙,不停的在書房來回走動。
焦急之色,難以控制。
“裘老,這次你我必須親自出馬,不能再讓人捷足先登了!”
這些天,他的所有心思都放在這件事上。
他在公司選了七個氣運最好的人,用速成之法借走了他們的運。
但這種氣運十分短暫,支撐不了多久。
如果這次還拿不到無字書,兩次借運的反噬之力,必定會令他萬劫不復。
“羅總不必多說,老朽與你一損俱損,只當竭盡全力。”裘老道睜開眼睛,停下掐算的手指,看了眼懷裡的紫金羅盤。
“三日後,零時。震卦,東方。”
“五行為水。”
“羅總,有水的地方。”
羅振剛立刻掐掉煙,開啟地圖,拿著紅筆仔細尋找,最後在某處一點。
“裘老,東方是蘭庭江。這條江很長,貫穿兩座大山,比整個雲城還長,具體是哪一段位置?”
“羅總,今日只能算到此步了。”裘老道眼神頗為疲憊,額頭上滿是冷汗。
“辛苦你了,裘老!這是我們最後一搏,我不得不急!”羅振剛把地圖甩到一邊,“事不宜遲,我們立刻出發去蘭庭江。”
“沿途邊走邊測算,爭取以最快的速度趕到無字書出現的地方!”
“老朽正有此意!”
裘老道收起紫金羅盤,拄著蛇形柺杖起身。
“羅總,媚兒小姐呢?”
“她的情蠱剛解,身體太過虛弱,帶上她是否會成為負擔?”羅振剛很猶豫。
最後一次機會,不容有失。
“媚兒小姐天生媚骨,美貌是她最好的武器,某些時刻,或許能起到大作用。”
“也好。”
兩人帶上羅媚兒,匆匆出門。
候在外面的乾陽立刻拉開車門。
眾人上車。
開車的不是乾陽,而是一個打扮十分怪異的人。
渾身被黑布包裹的嚴嚴實實,帽子眼鏡口罩全副武裝,就像一團影子。
“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