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咯咯咯”
昏暗的大紅色房間裡,響起範晶晶如同夢囈般的笑聲。
她慘白的臉帶著笑容,翻了個身,彷彿縮排什麼人的懷裡,十分幸福和滿足。
“唉——”
範光雄長長的嘆了口氣,把門虛掩,眉頭擰成一個大疙瘩。
女兒這番詭異的狀態,已經好幾天了。
白天不醒,晚上不睡。
不開燈,點著一對蠟燭坐在鏡子前梳頭。
一邊梳一邊對著鏡子裡的自己說話。
邪門的很!
他頭一次看到的時候,差點嚇尿。
後來,他在女兒的被子裡看到一張黑白遺照,頓時就知道是什麼人搞的鬼了。
“黃有成!”
遺照裡的人,是黃有成的兒子。
他們打過的交道不多,但住在同一個小區,難免碰上。
那兒子一看就是短命鬼。
本來,生意上的明爭暗鬥那是生意上的事,範光雄也沒想把事情做絕。
但現在,黃家竟然搞他女兒。
那就怪不得他心狠手辣了。
“就這麼讓你們死了,便宜你們!”他狠狠一拳打在牆上。
黃家夫婦是死了,但他女兒的問題並沒有得到解決。
那短命鬼已經和女兒的命綁在了一起,難分難解!
“瑪德!”
本來還想培養女兒攀高枝嫁豪門,讓他們范家更上一層,成為真正的上流人物。
可如今這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他看了都害怕,別人哪個敢要?
“馬大師,怎麼辦?那兩老畜生是死了,可我女兒還是那副鬼樣子,你可得幫到底啊!”
“什麼?這方便你不懂,我自己去找人?”
“我就認識你一個,我上哪找去啊你就別催了,咱們都合作這麼久了,該給你的 我不會忘。”
“這不是被我女兒的事耽擱的嗎?等我女兒好轉,我馬上就給你送過去!”
打完電話,範光雄的臉色更加難看了。
女兒的問題連馬大師都解決不了,他該怎麼辦?
二樓冷颼颼的,他也不敢多呆,回到一樓想辦法。
好歹這裡的窗簾是拉開的,陽光能照進來。
二樓,從樓梯開始就陰嗖嗖的了,一股寒氣,多站一會,就感覺那寒氣往骨頭裡面鑽。
“範大哥,晶晶小姐這是得了什麼邪病吧?”
保姆芳姨看他愁眉苦臉的樣子,又從範晶晶的詭異行為裡多少都能猜到一些。
“別出去瞎說!”範光雄冷冷的瞪了她一眼。
“範大哥,小芳不是那個意思,這種事要找個先生來看,送醫院沒用的。我們老家挺多這種突然瘋了的,找先生看了就好了。”芳姨好心道。
範光雄看了看她:“那你能找到這種先生嗎?必須是靠譜的有真本事的,不能是騙子!”
“能能能,我現在就去打電話。”
芳姨很殷勤的跑到廚房聯絡人。
她和範光雄年紀差不多,範光雄這麼有錢,她早就起了別的心思。
否則,就範晶晶那臭小姐脾氣,她早不伺候了。
要是這事能辦好,範光雄肯定會對她另眼相看。
“那是誰?”
範光雄愁眉不展間,忽然發現,外面來了個有些眼熟的年輕人,圍著自家別墅轉了一圈。
“是那個同學,叫什麼來著?”
“他又來我家幹啥?”
來人正是陳默。
他望著外觀氣派的范家別墅。
二樓被窗簾遮擋的嚴嚴實實,一股外人看不到的陰氣向外面瀰漫。
而那陰氣當中,已經帶上了煞氣。
今天一大早,同學群裡就炸開了鍋。
侯俊凱昨晚突然暈倒在一個沒人的包間裡,被送去醫院的時候已經晚了。
聽說腦死亡,直接成了植物人!
“天哪!這也太可怕了吧,好好一個人咋突然就這樣了?”
“聽說他一個人管理好幾家公司,是不是過勞死哦?”
“媽耶!以後我再也不加班了。”
“算了吧,比死更可怕的是窮”
同學們又是唏噓又是感慨。
只有陳默知道,侯俊凱是被範晶晶吸乾了陽氣。
看似還有一口氣,實際上只剩一具軀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