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梅英，你就叫我梅姐吧。千萬要小心曹二的姐夫老關，別看他是個悶葫蘆，他比曹二狠毒。”
梅英鬆開陳默，擠出嫵媚的笑容，後退著坐到床上。
衣衫不整，頭髮凌亂，嘴裡喘著氣好像很累的樣子。
“老弟，玩爽了？”曹二看了一眼，嘖嘖的砸嘴。
“還行。”
陳默整了整被沾上劣質香水味的衣服，走出屋子。
“現在有點餓了，可以準備火鍋了嗎？”
“等你半天了，料都給你備好了，下樓自己選頭喜歡的很快就能吃了。”曹二鎖上門，帶著陳默往樓下走。
路過拐角，陳默彎下腰，假裝繫鞋帶。
飛快的從牆角縫隙裡，掏出一個很小的紙包。
“兄弟，不知道節制，這下虛了吧！”曹二回頭看了眼，扶著牆站起來的陳默，嘲諷的笑起來。
“那麼多錢，不能白花。”陳默道。
“哈哈哈！”
曹二粗魯的大笑迴盪在樓梯。
“姐夫，選肉咯！”
隨著他一聲吆喝，那個乾瘦的長的獐頭鼠目的男人，繫著圍裙提著砍刀從屋裡走了出來。
“等一下，除了火鍋，你們這還有酒嗎？幹吃多沒意思。”陳默做出一副突然想起什麼的表情。
“喲！沒看出來啊兄弟，不光能玩兒，還喜歡喝啊！早說嘛，裝什麼斯文！”曹二嘴巴砸吧的更響了，兩根手指頭對著陳默搓了搓。
“要酒可以，加錢！”
“是好酒的話，加點錢也可以，不過我得先看。”
“瞧瞧，玩開心了就是不一樣！出手都大方了！”他帶著陳默進了堂屋。
靠牆有個大櫃子，擺著不少白酒。
“我們這好酒多的是！你隨便選！”
陳默眼神掃了一圈，從裡面選了個酒精度數最高的，直接擰開蓋子聞了聞，然後倒了一酒蓋抿了口。
“這個不錯，夠勁。”
“好眼光啊，一來就選了個最好的，一千。”曹二笑嘻嘻的把手機遞給他，“掃碼就行了，別想耍花樣啊！”
“行，看在這酒的份上，我給了！”陳默很大方的掃碼付款，主動把手機遞給他，“不過我一個人喝沒意思，大哥也來整兩口？”
“那我可就不客氣了！”曹二眉開眼笑，看陳默這個冤大頭是越來越順眼了。
“一個人喝沒意思，曹哥你也來喝兩口，提提勁！”陳默在油膩的桌上找到杯子，倒了三杯酒，“讓那位大哥也來整一口？”
“行啊！你小子上道！今兒這肉保證給你好好做，保準你吃了這回還想第二回！哈哈！”曹二對外招呼一聲。
老關提著刀不耐煩的走進來，一口悶掉杯中的酒，眼睛陰沉的盯著陳默。
“沒別的事了吧？”
陳默笑著點頭：“可以了，辛苦大哥！”
羊圈裡不但有幾頭小羊羔，還有幾隻黃毛土狗。
全都圓嘟嘟肥滾滾的。
那肉質，一看就很鮮嫩。
“挑只最肥的怎麼樣？”曹二開啟門，走進羊圈。
這些肥嫩的動物都不知道跑，傻傻的站在原地，等著被挑選。
陳默的目光從它們身上緩緩掃過，它們的眼神裡有一種詭異的純真，好像一群懵懂的小孩。
“咩——”
其中有隻小肥羊，突然張口叫了一聲。
就在這時。
陳默衣兜動了一下。
他連忙把手放進去，是小胖紙人，他有反應了。
而且，反應很劇烈。
“難道？”
陳默盯著那頭小小肥羊，心臟劇烈跳動起來。
“我要那隻。”他強行按住小胖紙人，指了指那隻小羊。
“好咧！”
曹二從旁邊取了根繩子，套在小羊的脖頸上，將他牽到水池邊。
蹭蹭蹭！
他的姐夫老關，正在磨刀。
寒光凜冽的刀刃，倒映出他面無表情的臉。
“來吧。”
曹二按住小肥羊的脖頸。
小羊細長的雙腿，開始不住的顫抖，懵懂的眼神裡湧現出恐懼。
“咩——”
“咩——”
一聲聲宛如帶著哭腔的顫抖叫喚，在水池邊響起。
“閉嘴！吵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