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一年前,金風突然大開觀門,活動起來。”
“但窮人上門,他一律回絕,只有出手大方的人他才會多看兩眼。”
“不過因為白雲觀地方偏僻又實在不出名,所以他的香客還是寥寥無幾。”
“至於怎麼和黃有成勾上的,就沒人知道了。”
“黃有人開連鎖餐飲的,有點小錢,但命不咋好。只有一個兒子,還是個藥罐子,常年住院吃藥那種。”
“花了好多錢,最終還是沒保住,今年前不久才病死了。”
“金風去他家做的法事,今天他們老兩口去了白雲觀,可能是去燒香道謝的吧。”
“他們家有個房間,大白天拉窗簾,怪兮兮陰森森的,不知道里面有啥。”
陳默看了他一眼:“你沒進去看?”
“肯定不是啥好東西,看了容易惹來麻煩。”徐鋒擺手。
陳默對他多了一份欣賞。
知道什麼事該做,什麼事不該做。
這種人可以用。
“大哥,我今天打聽到的訊息,就這麼多,你看行嗎?”徐鋒又開了罐冰啤酒,潤潤嗓子。
陳默臉上沒什麼表情,沉吟著開口:“白雲觀只有金風一個道士?白雲老道沒有再收其他的徒弟嗎?”
“我只看到金風一個,從我打探到的訊息來看,白雲的徒弟只有他一個。”
“哦?”陳默眉頭微皺。
難道金風在撒謊?
“怎麼了,大哥,有什麼問題嗎?”徐鋒觀察著陳默的臉色。
陳默沒有回答,思索了一會,又問:“金風在入白雲觀之前,是什麼人?”
“這,沒人知道。”徐鋒撓了撓頭,“附近的居民說,金風是突然有一天出現的,而那之後白雲老道就沒出現過,也不知道是死是活。”
“突然出現。”陳默眯了眯眼睛。
“陳大哥,這些訊息夠換一個護身符嗎?”徐鋒姿態放的很低,完全沒有因為自己幫陳默做了事,就擺架子喊價格。
“護身符沒問題,但我有一個條件。”
“您說,只要我能做到。”
“不能讓別人看到,最親的人也不行。”陳默拿出一道紙人。
“我懂,人多口雜!白雲觀這件事,我也不會對外透露半個字。”徐鋒很上道的保證。
“對它吹口氣,它能為你擋災。”
“多謝陳大哥!”
徐鋒對著紙人吹口氣,像寶貝似的貼身收藏。
“陳大哥,還有用得著小弟的地方,儘管開口。”
“有!這件事還沒完!”陳默也不客氣,“繼續盯著金風的舉動,一定要留意他見過什麼人,特別是和他一樣的道士。”
“這”
徐鋒猶豫了下,突然發現,自己若是答應陳默的要求,似乎就捲進了這些人的爭鬥當中。
他想到了師父的死。
“有困難不必勉強。”陳默當然不會強迫他。
用威脅換來的服從,對方表面上妥協,但內心一定不會忠誠。遇到機會,必然會可這勁兒的出賣自己。
“沒有困難,我答應!只要事成之後,陳大哥能多給幾道護身符,分給我的兄弟幾個。”徐鋒抬起頭,似乎下定某種決心。
“你不擔心惹來麻煩?”
“富貴險中求!想在雲城混出模樣,就不能畏首畏尾!”徐鋒說的是真心話。
陳默微微笑了笑:“只要你能保證你的兄弟,和一樣嘴嚴,多少護身符都沒有問題!”
“那我先替他們謝過陳大哥了!”
徐鋒一口喝掉剩下的啤酒,站起身來,很有幹勁的樣子。
“我這就去盯著金風,絕不放過任何一個線索!”
說完,他風風火火的離開。
從頭到尾,沒有問陳默為什麼要調查這些。
陳默:()我扎的紙人超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