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峰嶺並不是一座山。
而是雲城西郊一處荒地。
周圍是亂七八糟的野樹林,地上半人高的荒草叢生。
徐鋒冷冷的站在荒草中。
腳下就是多年前他師父死亡的地方。
夜晚很黑。
風帶著涼意。
徐鋒目視著遠方城市的模糊輪廓,身體繃的筆直,臉上看出什麼表情。
子時就快到了。
兩束車燈衝破黑暗,迅速來到西峰嶺。
車門開啟。
錢俊傑和兩個保安下車來,小心的打量著四周。
“我已經按時到了,你們還不現身嗎?”
錢俊傑的喊聲,迴盪在空曠黑暗的荒地。
徐鋒冷冷的笑了下,抬起手。
“想拿回玉鐲,就叫錢博遠過來。”
保安立刻循聲把電筒打了過去。
玉鐲在電筒的照射下,閃爍著晶瑩的光芒。
“小錢總,在那!”
“我有眼睛,我看得見!”
錢俊傑瞪了一眼保安隊長,朝車裡做了個手勢,小心的朝徐鋒走去。
“你是誰,為何要盜走我錢家的財寶?”
保持幾米的安全距離,錢俊傑警惕的打量著對方。
高大硬朗,臉龐和監控裡一模一樣。
“叫錢博遠滾過來。”徐鋒冷冷道。
“我是錢俊傑,我父親身體不便,和我談是一樣的。”
“錢公子,你知道這玉鐲曾經發生過什麼嗎?”
“什麼?”
“看來你不知道!”徐鋒冷冷的捏著玉鐲,手的下方是一塊堅硬的石頭,“再給你們一次機會,錢博遠再不過來,我馬上把這晦氣的玩意摔碎!”
“別衝動,衝動對你我都沒好處!”錢俊傑見他的語氣沒有任何商量的餘地,只好叫保安去車裡叫人。
錢博遠在保安的攙扶下,顫顫巍巍的走過來。
“我來了,怎麼才肯把玉鐲還給我們?”
“錢博遠,你看看這是哪?”徐鋒的眼睛緊緊盯著他。
“你什麼意思?”錢博遠朝四周望了望,“這不就是荒郊野外嗎?你想在這威脅我們?”
“你腳下站著的那塊地方,曾經死過一個人。”
“什麼人,和我們有關係?”錢博遠皺起眉。
徐鋒陡然拔高音調:“當然有,當時他也拿著這對玉鐲。”
錢博遠微微一震,眼睛瞪大,有些不可思議的打量著徐鋒:“你說的是那個所謂的賊王?”
“那是我師父。”徐鋒的聲音冷了下來。
“他死了?”
“你派人乾的,你會不知道?少在這裡裝糊塗!”徐鋒怒極反笑。
錢博遠卻道:“我真不知道。他歸還了玉鐲,我也按照約定,既往不咎。從那以後,他再也沒有騷擾過我們家,我也就沒再見過他。”
“你覺得我會信嗎?”
“我說的都是實話”
“我不想聽你的任何狡辯!”徐鋒不耐的打斷他,“把殺害我師父的兇手交出來,我還有可能把這玩意換給你們!”
“這”錢博遠十分為難,“我們真的沒有派人殺他”
“我數三人,再不交人,我馬上摔碎這對害命的鐲子!”徐鋒狠狠的舉起手,他心裡真是這麼想的,不是假裝威脅。
“別衝動!有什麼好商量!”錢俊傑慌忙勸說。
“我請了一位高人幫我和你師父交涉,最多就是給了他一些教訓,但我們真的沒有殺他”錢博遠急的跺腳,“你不信,我這就叫大師過來,親口和你說。”
“俊傑,快請閆大師過來。”
錢俊傑才跑到一半的路,閆老四自己從車裡下來了。
“閆大師”
“不用擔心,我知道他的師父因何而死。”
閆老四大步走過來,上下打量徐鋒一眼:“不錯,有幾分吳九的氣質。能在那麼多人眼皮子底下,盜走玉鐲,可見你得了你師父的真傳。”
“就是你殺了我師父?”徐鋒的眼神卻很不善。
“不是我,但我知道是誰。”
“誰?”
“你師父的同門,五大賊王其餘那四個中的一人。”
徐鋒驚愕無比,完全不信:“不可能!我師父從沒說過這些,他臨終前說的就是你們錢家的人!”
“你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