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什麼樹？”
陳默驚奇的打量這三棵小樹。
越看越覺得樹幹像一個人形，樹枝是從身體里長出來的血管。
橢圓形的樹葉之間，掛著大小不一的果子。
“當然是黑蛇果樹了。”
小萬做賊般摸到樹前，黑暗中他看東西很困難，完全是憑著平時的記憶來到樹前的，沒發現陳默臉上瘮人的面具。
他從衣服裡摸出個布兜子，飛快的摘起果子。
只摘大的飽滿的。
三棵樹都摘了一遍。
陳默發現，被摘掉果子的枝梗滲出少許的液體，散發著淡淡的腥味。
他伸手摸了摸，總覺得像血。
“不會真是人吧？”
陳默想起了現實中被人肉滋養的玫瑰花。
“什麼是人？”小萬已經摘了滿滿一兜果子，想想還覺得不夠，又往自己的衣兜裡面塞。
能塞多少是多少。
“對不起了，各位叔叔嬸子大哥大姐你們忍兩天，這些小果子就長起來了，我到外面沒東西吃會餓死的”
他一邊摘一邊唸叨。
“你這麼說是什麼意思？”陳默感覺有點奇怪。
“反正我都要走了，也不怕告訴你，這些果子每天都是有量的。鎮上有多少個人，就長多少顆果子，多一顆都沒有。”
陳默震驚：“那你還摘那麼多走？”
“沒關係，明天又會長新的出來，餓不死的。再說，守門人又不是把果子全部發給大家，他們會偷偷留下一部分。”
“他們為什麼要這樣？”
“沒有果子，誰會聽他們的話？”小萬鄙夷的切了聲，“本來嘛，果子是大家的。他們非要弄個牆把果子圍起來，不是為了讓人聽話是為什麼？反正自從我知道他們偷藏果子以後，我就再也不犯傻了，我想來拿多少就是多少。我自己吃到嘴裡，不比被他們藏起來的強？”
“這樣一來，豈不是有很多人要捱餓了？”
“那是他們傻，甘願被守門人管著。”小萬的語氣裡見不到絲毫同情，“所以我叫你走呢，這破地方不是人待的地兒。”
“我等到朋友就走。”陳默推脫道。
小萬似乎隔著黑暗看了看他，小聲道：“我覺得你還是別等了，你等了這麼久他們都沒來，興許是”
他沒有說下去，但話裡的意思很明顯。
“他們是我的朋友，不等到他們我沒辦法安心離開。”
小萬什麼也沒說，但他的動作似乎頓了下。
“可以走了。”全身上下能裝果子的地方都裝滿了，他終於停了手。
“等等，門鎖上的，外面還有人把守。現在過去，就是自投羅網。”陳默悄悄的取下紙面具。
“也對，得想個辦法，把他們引開。”小萬靠著牆根聽了聽。
經過之前的插曲，現在正是嚴守的時刻，想出去可不容易。
他在院裡摸了摸，沒找到石子。
拿出一顆果子想了想，咬牙使勁的朝外面丟去。
啪嗒。
果子落地的聲音，立刻吸引了守門人的注意。
但他們只派了一個人去檢視。
“你們看，果子！”
守門人撿起地上的果子，頓時緊張起來，警惕的望向四周。
“還踏馬有人不死心，去找！找到以後給我狠狠的打！”
“是。”
兩個守門人匆匆的跑進黑暗中。
但門口還有人把守。
同樣的辦法只能用一次，小萬沒轍了。
“小陳，你腦瓜挺靈的，幫著想想辦法啊。被抓了，他們連你一塊打。”
陳默眯眼望著石頭壘起來的圍牆。
“你們從來都沒有想過爬出去嗎？”
圍牆雖然高，但因為是石頭壘起來的，表面並不平整，能借力的地方很多。
“不行啊！”小萬連忙搖頭，“你以為我們傻啊，真沒爬過？只要爬牆，牆上就會長出刺來。我親眼見到有人被刺的滿身是血，痛的喊了三天三夜。”
“牆上會長出刺？”
雖然這樣的地方出現什麼都不稀奇，但陳默還是被驚到了。
他有些不信，走到牆邊伸出手掌。
才剛剛碰到粗糙的石壁，石頭的表面突然冒出鋒利的尖刺，瞬間變得像刺蝟一樣。
如果不是他警惕著，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