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家的後人,不太安分啊。”
老者發出冷哼。
“他要報仇,滅了羅振剛也就罷了。現在,竟闖到我的地盤,查到原因了嗎?”
“紅蓮無能,未能查到原因,他是突然出現在麗水花園的。我感應到以後,第一時間叫師弟去處理,可惜”
叫做紅蓮的旗袍美女慌忙跪下來。
“請老爺降罪,是我們無能!”
身穿壽衣的老頭連忙跟著跪下來,頭深深的埋在地上,身體瑟瑟發抖。
“請老爺恕罪,是鐵手辦事不利。請不要怪罪師姐,鐵手自願領罰!”
陰沉的白髮老者,緩緩轉動翠綠扳指,久久沒有開口。
鐵手抖如篩糠,豆大的汗珠從額頭滑落。
紅蓮不敢開口求情,小心的觀察著老者的臉色。
“無緣無故的,陳家後人不可能去那塊地。弄清楚背後的原因,看是不是有人刻意指點他身邊的賈半仙很可疑,好好查查。”
半晌,老者終於發話了。
“是,屬下這就去辦。”
紅蓮和鐵手長出一口氣,躬身退出那壓抑的庭院。
“師姐,萬幸啊!老爺沒有怪罪。”
出了大門,鐵手才敢擦去臉上的冷汗,後怕的說道。
其實,他年紀比紅蓮小。
紅蓮不過三十左右,正是充滿成熟風韻卻又不老的時候。
他不到三十,只因為從小開始練伸骨鐵手,身體受到極大損耗,才顯得如此蒼老。
“這次沒降罪,接下來的事還辦不好,那就是雙倍的懲罰。”紅蓮沉著白皙豔麗的臉龐,看了看他。
“師弟,那扎紙人有那麼厲害嗎?就連你也打不過?”
“他有一把能剋制我雙手的剪刀。”鐵手伸出手,灰白色的掌心有一道觸目驚心的血洞。
雖然沒有鮮血流出,但傷口發黑腐爛,散出陣陣惡臭。
“到現在,傷口也無法癒合,痛的鑽心。”鐵手愁眉苦臉,若是這雙手好不了,他整個人就廢了。
老爺是不養廢物的。
“什麼剪刀,如此厲害?”紅蓮皺了皺眉。
“我聽那老神棍喊,什麼賞善罰惡剪。”
“賞善罰惡?我只聽過賞善罰惡令,可沒聽說過賞善罰惡剪。”紅蓮搖了搖頭,“這個紙紮陳家的後人,老爺似乎也頗為忌憚,我倒是更好奇了。”
“師姐,千萬不能輕敵大意。”鐵手緊張道。
“我自有辦法,那老神棍不是喜歡煙花巷嗎,我先去會一會他。”紅蓮冷冷一笑。
清晨。
城中村一個簡陋的出租屋裡。
嗡嗡嗡!
嗡嗡嗡!
滿是外賣盒的桌上,手機不停震動。
桂德才趴在床上用被子蒙著頭,屁股撅起來,像個鴕鳥似的瑟瑟發抖。
“求求你,不要來找我。”
‘保全,冤有頭債有主,你去找王經理”
“求求你別打電話了,求求你”
過了一會。
手機真的不響了。
髒亂的出租屋安靜下來,桂德才戰戰兢兢的從被窩裡拔出腦袋,小心的望了望手機。
等了一陣,才鼓起勇氣走過去,拿起手機一瞧。
“不是保全!”
他長長鬆了口氣,拍了拍胸口。
“瑪德!差點被嚇死咦,這個號碼,有點眼熟啊。”
“是萬城集團!”
他的眼睛一下子亮起來。
“他們肯給我打電話,難不成工程款有望了?”
他又驚又喜,連忙撥了回去。
“還真是通知拿錢啊幫保全那小子,真有本事!”
通完話,他激動的在屋裡走來走去。
很快又擔憂起來。
“可我那麼對保全,雖說他是自己倒黴可保全肯定恨死了我了,會讓我順利拿到錢嗎?”
“算了,不管了!”
“受死也好過受窮!”
“就算天王老子來了,老子也要拿到錢!”
說完,他就鼓著勁,雄赳赳氣昂昂的出門。
雲城外,某個偏遠貧窮的小山村。
有個頭髮花白的蒼老村婦,正在地裡埋頭割豬草,揣兜裡的手機突然急促的響了起來。
“誰來電話了?”
她掏出手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