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麼了?”
徐知行懵懵的望著一步步走向老槐樹的王魁。
他剛才還要拿傻女去喂乾屍,怎麼突然間,就改變主意主動捨生取義了?
“陸師兄,你看清楚剛才發生什麼了嗎?”陳默看了眼陸承風。
“帽哥動手了。”陸承風英俊挺拔的臉龐,依然十分平靜。
“準確來說,是帽哥頭上的腫瘤。”陳默眯著眼睛。
那邊的帽哥神色冷漠,頭頂的腫瘤在不停的蠕動。
王魁聞到一陣奇異的香味,腦子頓時變得迷迷糊糊。
那種味道,只有他才能聞到。
因為,他的臉上塗抹過從腫瘤裡擠出來的粘液。
聞到香味的王魁,突然覺得好累,好累。
一種沮喪絕望的情緒,將他深深籠罩。
他覺得,這世上所有的一切都沒有意義了。
活著就是受罪。
他迫切的想離開。
於是,他義無反顧的朝老槐樹走去。
迫切的渴望得到解脫
樹冠翻湧。
吊在槐樹上的乾屍們,似乎聞到了美食的香味,一個個蠢蠢欲動。
爭先恐後,朝王魁張開了深淵一般的嘴巴。
小安有些不忍,但終究沒有上去救人。
畢竟王魁剛才還要拿傻女去喂乾屍。
他捂住傻女的眼睛,不讓她看那些殘忍的畫面。
四周變得很靜很靜。
只有老槐樹發出興奮的沙沙聲。
小安和帽哥心照不宣的等待著
轟!
但等來的,卻是乾屍被轟然擊碎的聲響。
兩人驚愕的瞪大眼睛。
唰唰唰。
一道人影在老槐樹下翻飛,凌冽的劍光穿梭在乾屍之間。
乾屍被擊退,王魁被完好無損的帶了回來。
“你!你們!”帽哥眼露驚慌。
陸承風負劍而立,陳默和徐知行趕了過來。
他們全都沒事。
剛才那一手,證明了他們果然不是普通人!
小安同樣震驚,驚疑不定的護著傻女,戒備的打量著他們。
啪啪啪!
陳默伸出手,在王魁臉上左右開弓。
疼痛的刺激下,王魁漸漸的清醒過來,眼神茫然四顧。
那三個人怎麼就突然冒出來了?
但看到帽哥的時候,他猛的一個激靈,充滿憤怒。
“你為什麼?!”
帽哥梗著脖子:“什麼為什麼?”
“我以為,我們是朋友,但你從頭到尾都在利用我!”王魁想起了剛才那一切,什麼都明白過來了,仇恨之火熊熊燃燒。
怪不得帽哥要救他。
怪不得他說有辦法出村,原來是要拿自己當工具啊!
“朋友?你哪來的自信?”帽哥卻冷冷的嗤笑一聲,既然被拆穿,也沒什麼好假裝的了。
“我本來也不想的,大家能一起出去當然最好。但事情已經到了這個地步,沒有更好的辦法了。要怪,就怪那三個人亂攪和。”
“怪我們?”陳默也笑了,“你倒挺會甩鍋的,明明是你讓他去送死,反而怪到別人頭上。”
“不然呢?所有人一塊死嗎?”帽哥冷冷的笑,沒有絲毫悔意,“用一個人的命,換幾個人,不是很合算嗎?”
“合算?那自己不上啊!”王魁滿臉的橫肉都在抽搐,“帽哥,你不仁就別怪我不義了!”
他一把拎住瘦弱的帽哥,把他朝老槐樹拽。
帽哥知道自己不是他的對手,連掙扎都沒有,但是頭上的腫瘤又開始急速蠕動。
奇異的香味散開。
王魁的眼神呆滯起來,停下了腳步。
“還是秦隊眼光毒辣,你果然沒有什麼預知死亡的能力!”
陳默三人再次目睹了經過,真相已經大白了。
帽哥並不是因為提前預知到了女孩會跳河自殺,才會潛入河中等待,而是他能用頭頂的腫瘤,迷惑人的心智,讓人自殺。
這是謀殺!
“你們到底是什麼人?”帽哥用王魁擋著自己,憎恨的望著他們,“為什麼要多管閒事?”
“多管閒事?不,我們在專程來找你的。為了那些,被你還是的無辜人!”陳默和陸承風逐漸朝帽哥靠近。
徐知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