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那車不錯,能開這種車的人,咋會來這種窮的鳥不拉屎的地方?”
王魁往後打量了兩眼黑色越野,眼中閃過一絲羨豔之情。
“所以叫你防著點。”帽哥瞪了他一眼,“還愣著幹啥,把東西拿下來,別誤了時辰!”
“哦。”
王魁上半身探進麵包車裡,從座位底下拖出個沉甸甸的超大行李箱。
“別放地上弄髒了,你揹著。”
帽哥伸手去抬,不讓行李箱落地沾到泥濘。
行李箱似乎是經過改裝的,有揹帶,王魁扎著馬步,用力的將行李箱背到背上。
“車就丟這,走!別誤了時辰!”
“就這麼放著,不會被人偷了吧?”王魁小心的邁開步伐。
他人壯力強,如果只是揹著箱子還不那麼吃力,主要是這剛下了雨的山路,泥濘打滑,特別的不好走。
“就你這破車,廢鐵都賣不了幾個錢,誰會偷?”帽哥頭也不回。
“這趟你可得多給點。”
“只要這趟順利,絕對沒問題”
一瘦一壯兩個身影,深一腳淺一腳的朝山裡走去。
“穿上這個外套,我們也該走了。”
陳默丟給徐知行和陸承風一人一件衝鋒衣。
這是他的計劃。
偽裝成喜歡外出探險徒步的揹包客,就算出現在偏僻的大山裡也不太引人懷疑。
陸承風雖然臉很臭屁,但也沒有反對陳默的計劃,套上了衝鋒衣。
三人偽裝完畢,慢慢的跟上前面那兩人。
“帽哥,那幾個人過來了。”王魁聽到後面的動靜,偏頭看了眼。
“不管他們,我們走我們的。”帽哥沒有回頭。
“哦。”
陳默三人沒有跟的很近,也沒有刻意的打量他們,除了偶爾抬頭望望四周的景色外,一直埋頭趕路。
山路只有一條,曲折蜿蜒。
林木蒼翠,空氣中散發著清新的潮溼之氣,偶爾有蟲鳴鳥叫,十分幽靜。
大約向上步行了一個小時左右,前方樹木掩映之間,終於出現了房屋建築。
“帽哥,那前邊就是了吧?”
“應該是。”
“哎呀媽呀,可算要到了,這箱子老重了,再不到我老腰都快折了。”
王魁滿頭大汗,累的呼哧帶喘。
“再堅持下,不能讓箱子落地。”帽哥比他也好不了多少,病黃色的臉上佈滿虛汗。
他身體弱,單單爬山就已經吃不消了。
兩人站在原地歇了兩口氣,艱難的朝那些房屋走去。
“前面就是他們的目的地,槐山村了吧?”陳默探頭朝前望了望,“路兩邊都是槐樹。”
“是啊。”徐知行點頭,“他們進村了。”
“等下進去,聽我安排,別亂說話,知道嗎?”陳默道。
“知道。”徐知行老實的點頭。
陸承風沒應聲,表情冷淡。
陳默現在懶得和他計較,和徐知行率先朝前走去。
翠綠的槐樹葉,在風中沙沙作響。
村口幾顆粗壯老槐樹,樹根盤曲交結,粗糙的樹幹上長滿了大小不一的樹癭。
如同幾個佝僂著背的老人靜靜站立。
令人奇怪的是。
路上那麼大的雨,村裡的地面卻是乾的。
此時,槐樹下坐著幾個老村婦,在一邊做針線活,一邊嘮嗑。
見到有人朝村子走來,都停下手裡的活,抬眼打量。
“大嬸,跟您打聽下,這是槐山村嗎?”帽哥上去擠出笑臉,禮貌的向她們打聽。
“是,你們是哪來的?”有個老村婦好奇的問。
“我們是來找槐福安的,請問他家在哪一戶?”
“喲,你們是他們家親戚?”
“不是,他們家裡要辦事,我們來送東西的。勞駕您指個路!”帽哥從兜裡摸出一把奶糖,散給這些老村婦。
“就在村裡後邊兒,門口種了紅花的就是他們家。”老村婦喜笑顏開,頓時熱情起來。
蒼老的眼珠子,滴溜溜打量著王魁背上的大箱子。
“這麼老沉的箱子,得多少好東西啊?摳門了一輩子的槐福安,這次給他兒子還真的下血本了!”
“明兒個咱們都上他家吃酒去,哈哈哈。”
在老村婦們嘻嘻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