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光透過樹林灑落在荒廢的老村。
兩個身形佝僂的老人,腳下的影子縮成一團。
紙灰在山風中微微飛舞。
兩個老人沉默的在門口坐著,看著那些紙錢全部燃燒殆盡,才顫顫巍巍的離開。
老村雜草叢生。
坍塌的房屋處處散發著荒涼的氣息。
彷彿根本就沒有活人。
村外。
小路旁。
“這地方沒有想象的那麼平靜。”
秦劍點了一根菸,眯著眼睛凝視著老村子的方向,緩緩說道。
“燒紙的那個老人屋裡,有殘留的陰氣,你們都看到了吧?”
陳默三人相繼點頭。
“上頭的新指示應該不會那麼快下來。”秦劍捻了捻香菸,“陳默,你和那倆老人關係打的挺好,你和徐呆子回去盯著他們。”
“承風你跟著我,想辦法去古墓裡面瞧瞧。”
“有新發現,相互彙報。”
“是!”
當下兵分兩路。
陳默和徐知行悄悄返回老村子。
他也感覺那兩個老人怪怪的,他們固執的守在老村,似乎不是故土難離那麼簡單。
對那位去世的老人,他們沒有收屍,只是在門口祭拜,貌似在忌諱什麼。
兩人回到村裡的時候,正好看到毛婆婆和老丁頭顫顫巍巍的回家。
“毛老婆子,今天一塊吃點吧?”
“行,三年又三年,這飯還不知道能一起吃幾頓。”
“你不嫌棄的話,我願意天天和你一塊吃。”
“去去去!你老小子是懶的自己做飯吧?年輕的時候,就屬你又懶又饞!”
“毛老婆子,我說真的。反正就剩咱倆了,不如以後就一塊吃了吧。”
老丁頭小心翼翼的觀察著毛婆婆的臉色。
毛婆婆不搭腔,挎著籃子,顫巍巍的走進自家院子。
“毛老婆子,成不成你倒是給句話啊。”老丁頭嘀咕著跟進去。
不一會。
灶房裡冒起裊裊炊煙。
“那邊沒人了,走,過去瞧瞧。”
趁著兩個老人做飯,陳默和徐知行從樹林裡出來,瞧瞧的去了去世的老人家。
紙錢已經燃盡了,祭品被撤走。
破敗的房子在風中顯得格外淒涼。
絲絲縷縷不已察覺的陰涼之氣,從土屋裡散出。
兩人對視一眼,輕輕一躍就翻過低矮的院牆,三兩步來到屋前。
意外的是,門窗都是從裡面拴上的,推不開。
但是透過縫隙,兩人還是聞到了一些腐臭的氣味。
“任由遺體爛在房子裡,不收屍不入殮,這是什麼奇怪風俗?”陳默微微皺眉。
徐知行搖頭:“我沒聽過!華夏最注重人死為大,不管貧窮富裕,喪事都會盡可能的辦好。”
“這房子裡有陰氣,也許是因為這老人並非自然死亡,是被髒東西害死的,他們很顧忌。”
“如果他們害怕髒東西,怎麼不到下頭村去住?”
“可不是。先進去瞧瞧,裡面什麼情況。”
陳默放出一道紙人,透過門縫鑽進屋子,開啟了門栓。
兩人推開門,腐爛的氣味撲面而來。
扇了扇鼻子,他們才走進屋裡。
屋裡昏暗的很,陳默開啟手電向四周掃射。
房子簡陋寒酸就不多說了,但是奇怪的是,被打理的十分整潔,就像主人去世前刻意整理似的。
陳默看到小紙人飛去了裡間的臥房。
腐臭味就是從那傳出來的。
老人的屍體應該就在那。
陳默捂著鼻子走進去,手電一照,床上只有疊的整整齊齊的被子。
“沒人?”
陳默和徐知行都感覺十分意外。
看得出來臥房同樣被整理過,不過到底是個年邁的老人,牆角有些蛛網和灰塵是打掃不完的。
“地上是什麼?”
手電在房間裡移動,落到地面的時候,兩人不約而同注意到一塊奇怪的痕跡。
這樣的土屋,地面也是夯平的泥巴地。
兩人看到,有一圈泥土的顏色比四周要深,彷彿被水浸溼過。
“腐臭味。”
徐知行敏感的動了動鼻子。
“而且,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