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靜拍拍他的肩膀催促道，“趕緊吃吧，吃都堵不上你的嘴。”
齊寧嘴裡塞滿了雞蛋，說話含糊不清，蕭靜懶得聽，直接說道，“聽不清你在說什麼，我去幹活兒了。”
中西購物城二樓竟然還有一家文具店，蕭靜進去沒有再往袋子裡裝，而是從頭摸到尾，把所有東西又收進了空間裡。
這些文具用品在末世裡沒什麼用處，她也不是拿回去收藏，而是打算等到極寒的時候拿出來燒火。
蚊子腿再小也是肉嘛。
北關區一家小型超市外，一輛小型轎車停下，四個門同時開啟，下來了五個人。
走在最前面的男人穿著一身十分清爽日系的衣服，背影看起來不到二十歲。
副駕駛上那個不高的男人快步走過來，跟在男生後面，態度恭敬，“老大，你說明天那娘們兒能去嗎？”
被叫老大的男人臉轉過來，一看卻將近四十。
他留著絡腮鬍，眯起眼睛看眼前的男人，語氣不滿地開口，“何二，你有更好的辦法？”
何二撓撓頭，不敢跟他對視，“老大，那明天我和老四老五去。那娘們兒有恃無恐的，估計有不少人。我去隔壁問問麵館那夥兒人參不參與，咱們人越多……”
話沒說完就被老大抬手在腦袋上狠狠彈了一下。
何二感覺眼冒金星，捂著腦袋疼得蹲在地上，“老大，我又說錯話了嗎？”
“你是真蠢還是假蠢？”老大一臉嫌棄，“麵館多少人你知道？你跟他們多熟？到時候被人買了還給人數錢，der呵的一天，滾犢子，看見你就鬧挺。”
被罵了何二也不走，揉著頭跟在老大屁股後問，“那怎麼辦啊老大，麵館的人咱們好歹天天能看見，那娘們兒才是變數啊，萬一她有歹心，明天去中西購物城擺咱們一道，到時候連個照應的人都沒有。”
聽他在後面叨叨，老大更氣了，這次直接給他一腳。
何二往旁邊一躲，卻被自己左腳絆右腳摔在地上，這下屁股腦袋一起疼，兩隻手都不知道往哪捂。
看他忙成這樣，老大氣笑了，罵道，“你他媽的腦子被開水燙過啊，還是古惑仔看多了？往胳膊上紋條龍就當自己混黑道的了？這世道，人家要想搞你，你都回不到這來，還擺你一道，你有啥讓人家擺的吧？”
何二就是能屈能伸，跟老大面前也不含糊，從地上爬起來趕緊求教，“可是老大，我看她不簡單啊，她有對講機，人估計不少。萬一他們內部東西不夠分呢？”
“何二你自己說，咱們有啥是能讓人家惦記的吧。你看你坐的什麼車，人家坐的什麼車？”老大抹了把臉，這大熱天的，就算是晚上也不耽誤出汗。
“老大，她那車別看上了車牌，估計也是從車城偷來的。咱們這不是還沒來得及下手嗎？”何二倒是會自我安慰。
“中西購物城物資巨多，咱們這幾個人不去動，是因為吃不下還守不住。現在有人敢動，咱們死皮賴臉搭個順風車，有他們一口肉就有咱們一口湯。咱人沒對方多，就老老實實幹點提鞋的活，別耍太多心眼，讓人看出來了多尷尬？”
聽他說這麼多，何二有點明白他的意思了，“那老大，他們不會放棄這塊肥肉，所以那句話不是說給她聽的，是告訴她明天咱們還會去那堵她是嗎？”
老大欣慰，“還沒傻到家。”
可惜，蕭靜放棄了這塊肥肉，並拒絕了他們抱大腿的行為。
第二天老大興師動眾，就想讓蕭靜他們看看自己的誠意。超市裡只留了兩個人看家，剩下的都上車去了中西購物城。
三輛小型轎車停在中西購物城前面，下來了十幾個人。
何二站在老大旁邊，看著空蕩蕩的廣場有點兒心裡沒底，問道，“老大，你說他們今天真的能來嗎？”
老大轉頭看他什麼話也沒說。
何二自動閉嘴，不敢再問。
老大點燃一支菸，面前的廣場空無一人。夜色下中心購物城像是一隻暫時休息的巨獸趴臥在那裡，讓他們不敢貿然上前打攪。
等了有半個小時，已經快九點半了還是不見蕭靜的身影，連引擎聲甚至都聽不到。
隊伍裡的其他人等不住了，走過來捅咕了何二兩下，壓低聲音問，“老大怎麼想的？咱們在這兒等什麼呢？對方怎麼還沒來？”
何二剛被老大眼神警告過，現在不敢去觸黴頭，只能衝那人無聲的搖搖頭。
那人什麼都沒了解到，往地上吐了口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