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讓我們對付雲鶴為首的軍方,讓他們無法支援復仇者嗎?”
“可以這麼理解,但更重要的點,是讓你們保護城裡的人。”陸至指了指遠方,那裡是緋淚市的方向:“緋淚市的構造,你們鏢局應該比我清楚。”
“軍區總部位於正北制高點,與霧夢澤相連,而南方,就是一望無際的倖存者收容區,以及緋淚鏢局。”
“如果我們和復仇者打起來,戰力集中,那麼數以萬計的倖存者,極有可能就會成為雲鶴的祭品。”
“什麼!他怎麼敢!”王朔風脫口而出。
司徒巖也道:“他好歹也是南區上將,軍方人員?這種事真做的出?”
“而且他這樣做,也沒辦法向上面交代吧。”薩雨道。
“對於一個明確底線不太高的傢伙,我一向喜歡用最極致的惡意去揣測。”
“至於上面,南區相對隔絕,雲鶴手底下有引路人和傀儡,偽造一次屍潮過境掩蓋事實,再簡單不過。”
“並且如果他獻祭成功,得到的力量一定是難以想象的,還能順道藉此剷除我們這些知情者,讓事情真正意義上石沉大海。”
前世,陸至對雲鶴的瞭解實際上並不多,畢竟工作地點不在緋淚,也只從傳聞得知他一心修道。
而這一世,知道了更多的訊息,一些過往的迷霧也顯露出真容。
比如司徒巖身隕的那次蟲潮,因為他的手段,藍流軍區以及其中幾萬名被收容的倖存者成了亡魂。
活下來的只有自己帶領的殘兵和少部分群眾。
在之後,雲鶴異能突破,順利變為南區司令,於接下來一年穩壓璇璣與蕭承乾,作威作福。
再比如雲鶴被自己殺死的那次異能賽,當時的他,渾渾噩噩,如同痴人,每天唸叨著天道,實力卻好幾個月再沒長進。
這也是陸至能順利殺死他的原因,並且直到被自己斬首,被大卸八塊,雲鶴的眼睛中始終沒有對死亡的恐懼。
有的,只是濃烈的不甘,濃烈的委屈!
他天青色瞳紋在冰原下死不瞑目的樣子,像極了這一世的穆天,那彷彿被拋棄的孩子一樣的眼神。
當然,以穆天的段數,恐懼肯定也是有的。
而現在想來,這一切的疑點都是“獻祭”所代表的神秘力量。
當這力量“顯靈”,那麼他們就強,當這力量離自己而去,他們也不過是凡軀。
“總之,你們大部分人的作用,就是在緋淚以任何能想到方法,圍堵軍區總部,制衡雲鶴讓他不能輕舉妄動,一直到我和白煙解決完復仇者。”
“這樣也行吧……等等……你和白煙?”王朔風皺眉道:“你的意思是,這次殲滅復仇者的任務,你就打算和你的寵物一起?”
“嗯,沒錯,這次我打算單獨行動。”陸至肯定了這點。
司徒搖頭:“那怎麼行,你們才兩個去,我不放心,不成不成!”
“我必須一起!”
“但如果你也去了,在場各位能保證制衡雲鶴,制衡他麾下的幾千個異能者嗎?”
“而且還有個星環老總,他的異能和穆天一樣是冰封,罕見的“A”級,極為難纏。”
陸至頓了頓,把手搭在司徒巖肩上,繼續說。
“司徒,在座的各位中,如果論異能的品質與上限,就算是現在的我也不能和你相提並論。”
“也只有你過去坐鎮,我才安心。”
“可……”司徒巖還想說什麼,但略一思索,他明白陸至的方案是目前的最優解,便只能點點頭:“既然如此,我也不多說了。”
“但你給我聽好了,這一次,你務必保重自己,老子可不想再等你三個月了!”
“一定不負所托。”陸至一笑,又道:“而且一個復仇者,不過是馬前卒,你覺得以我和白煙的實力還解決不了嗎?”
話說到這份上,大家也都只能欣然接受。
“行吧,事情安排好了,什麼時候行動?”
“我們緋淚鏢局,也很久沒有幹票大的了。”
王朔風說著,眼中是對戰鬥的狂熱。
畢竟雲鶴那崽子,自己早看不順眼了。
“越快越好。”陸至道:“等過個幾分鐘,解決完羽盟的某個入侵者,就可以行動了。”
“入侵者?誰?”王朔風和司徒巖同時出聲。
其餘人也紛紛露出疑惑的表情,左看看右看看,卻什麼也沒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