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若的話讓廣白恍然大悟,跟著應和道:“你說的對!他沒了靈力傍身,與人類也沒什麼兩樣,既如此我們一同對付他,就不信他還能有反抗的機會!”
巨龜聽著兩人的話,雖說也有些憤慨,但還是覺得不妥:“我覺得他如何是他的事,若我們趁人之危,又與他這種小人有何區別?”
巨龜的話讓兩人皆有一瞬間的停頓,紛紛看向他,一時間竟覺得他說的有幾分道理,但好像總覺得有什麼地方不對勁,一時又想不起到底是哪裡不對勁。
廣白呆滯著,半晌才摸了摸下巴若有所思道:“你說的好像有道理……”
有了廣白開頭,杜若也被帶了過去,跟著頷首道:“好像的確是這樣的,若我們聯手對付他,豈不是與小人也沒什麼區別了?”
巨龜一句話就讓兩人平息了怒火,打消了對付秦哪的想法,但還是覺得有些不爽,不過也看在自家主子的份上,都鬧的太難看也不好,便也就忍了忍,作罷。
屋裡的兩人差點就要魂歸故里,好在是在秦哪耗盡靈力之前,公主終於睜開了惺忪的眼眸,側目看向身邊的兩人。
她沒說話,只靜靜的看著他們,秦哪抬眸間發覺公主已經醒過來,登時收了法力,伸出手指杵了杵身邊早已因著疲憊而閉上眼的溪客。
“公主醒了。”
溪客睜開眼,看到公主正目不轉睛的盯著他,這才收回僅剩的最後一點點法力,也不知是無力還是死而復生的激動,他雙腿一軟,跪在公主面前,一滴晶淚順著面頰滑落,語氣中帶著抽泣:“殿下,你終於醒了……”
剛醒過來的谷紅礬蹙著眉不明所以:“你們在做什麼?”
還不等溪客說明,秦哪便搶先道:“殿下以身試藥被毒倒,是我與駙馬齊心將您救回來的。”
溪客本還想說點什麼,奈何身子不濟,再加上秦哪搶先一步,他也就只好無力的低垂下頭,似是要睡著的樣子。
公主見狀緩緩坐起身,此時的她還沒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只想著自己或許是睡了一陣子,身上有些乏力,眼下也不想挪動,也就靠在榻上淡然道:“我有些累了,你們先下去吧。”
她說罷便將頭撇過去,秦哪與溪客對視一眼,想來不對勁,便又接著懇求道:“殿下,這屋子外有結界,我們……”
這時谷紅礬才反應過來,自己分明在外設了結界,這兩人是如何進來的呢?
她轉首看向兩人,溪客的狀態很差,跪在地上耷拉著腦袋,像是要睡過去似的。
公主疑惑道:“你們是如何進來的?”
溪客聞言,掙扎著站起身,勇敢對上公主略帶著些寒意的眸子:“殿下暈厥,我豈能坐視不理?”
公主看著他的眼神中多了一分探究:“我問你是如何進來的?”
溪客抿了抿唇,只怕是殿下生氣了?
“我……我強行打破結界,從縫隙裡……鑽進來的……”
公主又將視線移至秦哪身上,他也相當誠實:“我也是靠著縫隙進來的,當時駙馬也暈過去,裡面沒人接應,我只好帶著冰川之蓮冒險進入……”
公主此時才意識到,原來這兩人是用了自己的靈力救她,想必也是費了一番功夫的,眸中冷意減弱幾分,心中也泛起層層漣漪,像是被人扔進一顆小石子,驟然打破她冰封已久的內心。
公主語氣明顯軟了下來:“你們辛苦了,回去好生休息。”
她說著,抬手一揮,周遭結界登時消弭,接著躺下去閉眼休息。
秦哪與溪客兩人對視一眼,想來殿下也是想清靜片刻,也就齊齊告退。
待來到廊下,秦哪轉身關上房門,溪客則被廣白一把扶住,只因他腦袋昏昏沉沉的,差點就要倒在這裡:“公子!你沒事吧?”
靠在廣白身上的溪客努力搖搖頭,虛弱的連走路的力氣都沒有:“我……沒事……”
巨龜眼見人平安無事的出來,也就想著先告辭,畢竟自己也是偷跑出來的,不宜在外待太久:“既然你沒事,那我就先告辭了。”
溪客沒力氣理會,廣白忙攙扶著自家公子往後面的水陽院而去,杜若則一臉怒氣的盯著秦哪,沒好氣的問道:“你怎麼還活著?沒死在裡面嗎?”
秦哪也沒多餘的力氣搭理她,本想著不理會也就罷了,沒想到杜若這嘴竟不願停下,嘮叨個沒完:“算你命大!我們方才還想著你若是死了,就給你隨便找個地方扔了作罷,就連棺槨都不願給你準備,你可倒好,竟還活著?!也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