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天南星沒了睡意早早起身給秦哪上藥。
秦哪的身子比尋常仙族要強勁不少,不過幾日的功夫身上的傷就已經好的差不多了,只剩下幾道淺棕色的傷痕遍佈在肩膀以及後背上。
“秦哪,我可以麻煩你一件事嗎?”
天南星一邊為秦哪繫好腰帶,一邊小心翼翼的問道。
秦哪顯然早就習慣他這般客氣,冷聲道:“你是想讓我去看看公主是否還活著?”
天南星被戳穿心思,頭不自覺埋了下去:“嗯……”
“不用你說,我正打算過去瞧瞧,不過……”
秦哪說到一半沒有繼續下去,眼前這張臉被一層淺淺的倦意包裹,整個人看上去有些嬌小,的確是秦哪喜歡的型別。
他不自覺抬手撫摸上男子纖細修長的手指,語氣中多了幾分柔和:“你作為公主的侍君,是不是該去服侍公主起身了呢?”
經過秦哪的提醒,天南星這才反應過來,他的確是該去向公主請安,順便服侍她起身更衣。
不過在此之前,天南星腦海中唯一的想法就是把自己手從對方溫暖的掌心之中抽離。
經過這段時間的相處,天南星早就察覺到這個侍衛的不對勁,他對他好像並非主子與侍從那般保持距離,秦哪總是時不時就會靠近他一些,這種距離的接觸早就越過了主僕之間的界限。
奈何對方是男子,他也是最近一段時間才發覺對方不同尋常的動作,若換成女子,他只怕早就察覺,並且與對方保持距離。
也因著他是男子,天南星發現的晚了些,以至於此刻他好像已經在無形之中預設了對方很多行為,令秦哪得寸進尺了不少。
天南星的手被抽走之後,秦哪下意識搓了搓手指,像意猶未盡,又像被發現的尷尬。
天南星沒有給對方反應的機會,忙轉身往外走去,秦哪也識趣的跟上,視線落在對方稍有些泛紅的耳廓,薄唇揚起一抹滿意的弧度。
看來這小狐狸他很快就可以吃到,這一刻秦哪也終於明白為何公主喜歡欺負他,看著他這張絕豔的小臉因著撩撥而泛紅羞怯,簡直是在挑戰他秦哪這個斷袖的意志力。
與此同時的公主寢殿之中,谷紅礬已經起身,只不過今日的她覺得頭疼欲裂,身上每一處經絡都好像有無數根尖刺穿行其中,完全沒有往日的精氣神,別說起來去練武,就連自己穿衣都有些勉強。
她下意識環視周圍,這屋子裡並未察覺到什麼明顯異常,但她的直覺告訴她昨夜定然發生了什麼她不可控制的事。
忽然,她看到榻邊的月色帳幔上有一滴血漬已經凝固,她很確定這不是她的,那會是誰的?
“杜若!杜若!”
公主在屋內喚了幾聲,原本應當守在門口的杜若並未有任何動靜,谷紅礬察覺到定然是出事了。
她朝著門口走去,卻在快要接近門口位置時聽到一陣細微且足以讓她清晰聽到的叩門聲,緊接著便是天南星試探的 聲音響起:“杜若,殿下醒了嗎?”
天南星的話印證了谷紅礬的猜想,杜若不在殿中,更不在外面,而她並不是一個會懈怠的人,就說明她多半是出事了。
沒聽到殿內有回應,天南星大著膽子推開了公主臥寢的大門,只見他身後跟著幾個端著水盆棉巾等物件的仙侍,而天南星也對上公主凌厲的眸子。
男子愣了一瞬,隨後忙躬身行禮道:“殿下恕罪,我沒聽到杜若的聲音,還以為殿下還沒起身,就進來了。”
這也怪不著他,從前的公主就是要每日睜眼都能看到侍君才安心,因此谷紅礬也沒打算深究,只是這眸子依舊冰冷:“你怎麼出來了?不是讓你在水牢裡待著嗎?”
天南星當即意識到眼前這公主又變成另一個可怕的人格,因此忙跪地,惶恐道:“回稟殿下,我並未擅自離開水牢,是殿下親自去接我出來的,還請殿下明察!”
谷紅礬冷眼俯視著眼前男子,他不像是說假話的樣子,之前這種事也發生過,看來她所料想的不錯,她這體內只怕是還有另一個靈魂在操控這具軀體,而那靈魂與她的想法並不一致,這也就導致了很多事沒能在她的控制之中。
“來人!”
“奴婢在!”
進來的仙侍並非杜若,而是一個眼熟的小仙侍,平常沒有召見她一般都是守在殿外不會進來的,今日杜若不在,她就頂了杜若的差事。
“侍君安藤蘿罔顧禮法,忤逆犯上,著,殿外空地長跪,沒有本殿的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