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哪本身就不是個會糾結的人,什麼孩子不孩子的,又不是他的孩子,他自然不會心疼。
“夫人說笑了,本座不會給自己留下禍患,不過本座可以幫你們一次,投胎這種事本座雖不能完全掌控,但若你們想去水族或靈族,本座還是可以盡力周旋,只要離開仙族,本座就不會再對你們有任何動作。”
這是一種保證,也是秦哪能做的最大限度的開恩。
婦人無奈冷笑:“大人還是不肯放過我的孩子。”
“不是本座不肯,是不能!”
“既如此,還請大人將我們送去龍族。”
這是婦人最後一次請求,雖然有難度,但也在情理之中。
秦哪沒多想就答應了:“可以,你們是要自刎,還是本座動手?”
“不勞大人費心。”
婦人這話便是要自己動手,至此之後暗閣上下真正易主,再不會有任何後顧之憂,秦哪穩坐暗閣首領之位。
此時海潮淵已被一片黑暗籠罩,待公主睡著,天南星迴到自己的院子休息。
“一日都沒看到秦哪,這人去哪了?”
天南星迴到自己的房間,親自為自己點亮燭燈,勉強算是看清這屋子裡的一切,寂靜中又顯出幾分涼意。
一天圍繞在公主身邊,此刻的天南星早已疲憊不堪,一回來就癱軟在榻上不願動彈。
還不等他休息片刻,房門外一陣腳步聲悄然傳入他耳中,令他警惕坐起身,盯著門口位置,心想這個時辰有誰會出現在自己這無人的院落?
待房門被人推開,一個熟悉的身影出現,濃重的血腥氣猛然鑽入鼻腔,天南星霎時間明白了什麼,起身上前迎接:“秦哪!你受傷了?!”
秦哪渾身都是傷,身上的血有自己的,也有他人的。
天南星親自為他上藥,這嘴也不消停:“你這是跟人拼命了?”
秦哪不說話,任由天南星在他的傷口上搗鼓。
“我記得你是暗閣第一高手,想必無人能敵,可見你傷成這樣,對方肯定已經死了吧?在你手下定然討不到半點好處。”
秦哪垂眸看向眼前這個小狐狸,這世間也就只有他還將他這個不起眼的侍衛放在眼裡了吧?
“好在傷的不深,都是些皮肉傷,養幾天自然會好的,這段時間你就好生養著,我讓廚房給你做一些滋補的食物來,你可有什麼想吃的嗎?”
天南星說著,仰起頭一臉真誠的望著他。
這張臉實在與主子太像,像到秦哪時常會有恍惚之感,以為主子還在,並未離他而去,好像這一切不過是一場夢,一場讓他更加思念主子的夢,僅此而已。
與此同時,水陽院。
駙馬溪客剛準備睡下,廣白想到此次回去之後宗老們的話不由膽顫,蹲在臺階上沉思。
溪客忽然覺得有些口渴,想喝水卻發現茶壺都是空的,便喚廣白進來。
廣白推門而入,看上去心情不是很好的樣子:“公子,有什麼事嗎?”
“去幫我……”溪客還沒說完,抬眸發現廣白異常,疑惑道:“你這是怎麼了?心情不好?”
廣白一看便知公子要他去燒水,接過茶壺道:“沒什麼,就是想起前幾日宗老們說的話,公子打算怎麼辦?”
一提起這個,溪客就滿肚子仇怨:“事發突然,我也還沒想好,不過最近一段世間他們應該不敢衝動行事,眼下溪家正在風口浪尖上,我已經勸過,不過還是要想辦法看著公主,萬一他們作妖,我也好有個防備。”
“只要公子心中有數就好,我先去燒水來。”
廣白捧著茶壺出了去,溪客也沒了入睡的興致,絲毫不覺得困,索性就在茶臺前坐了下來,細細思索到底該如何面對溪家這些人的討伐。
他這個溪家嫡子做的實在是窩囊,前攏不住妻子的心,後無法安定家族,那些宗老們一心只想著讓溪家重振旗鼓,卻忘了如今的溪家早已不負往日那般強盛。
如今因著溪家悄悄做的那些小動作,早已引起君主忌憚,眼下除了韜光養晦,表示忠心之外並無第二條路可走,可他們偏偏就是要將此事鬧大,也不知這腦子裡到底都裝了些什麼。
接下來的一段時間裡,廣白算是倒了黴,每到夜裡就需要他親自到公主臥寢外盯著,一旦發現可疑的人就需要立刻稟報給公子,可是苦了他,成宿成宿沒有好覺可以睡。
與之相反的是牽思園,秦哪最近一段世間都在靜養,暗閣中的瑣事有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