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朝中虧空,皇帝的一個兒子得知了這官員的事,並且這官員從頭到尾都支援另一位皇子,這就讓這位皇子心有不甘,藉著清查官員的名頭將這貪官給抓了起來,銀錢全部充公,府中那些貌美的妾室們也被充入軍營貶為官妓。
可奇怪的是,被貶為官妓的女子當中並沒有這個能歌善舞的花魁,她竟就憑空消失了,直到百年後又在另一座城池見到她的身影。
又過了百年,這件事逐漸消弭下去,而這花魁在一次吸食男人精氣的過程中不慎被發現,人們這才得知原來這花魁是個狐狸精,一直靠著吸食男人精氣永葆青春……
待話本結束,溪客一時間竟沒回過神來。
“強行帶回府……貌美……狐狸精……”這些每一樣都與公主府裡這個狐族一模一樣!
他愣在當場,手中話本被他捏的變了形,廣白見著自家公子不對勁,試著輕喚了幾聲:“公子?公子?”
“啊?”
溪客這才回過神來,看到手中被自己蹂躪的不成樣子的話本,手忙腳亂的展開並放在桌案上。
廣白疑惑:“公子這是怎麼了?這話本里有什麼,讓你這麼恨它?”
“沒……沒什麼,殿下還沒回來嗎?”
“沒呢,殿下才走了半個時辰,要等快天黑才能回來呢。”
“眼下人族是什麼時候?”
廣白沉思一瞬道:“應該剛立秋。”
“立秋?”
“嗯,這個時候應該剛立秋沒幾天,正是降溫的時候,人族的瓜果也正是豐收的時節,也不知殿下會不會帶回來些人族的果子,上次吃過一次,覺得比仙族的好吃。”
溪客眉宇微蹙,輕聲嘀咕著什麼:“秋日悽且厲,百卉具已腓……”
廣白還沉浸在幻想之中,公子卻一個閃身消失在眼前,廣白嚇得一個激靈,忙跟了上去:“公子你去哪?”
“人族!”
“啊?公子……”
還不等廣白說完,溪客已經消失在院中,耳邊迴盪著公子的聲音:“看好門戶!我去去就回!”
“公子!你……你就這麼走了?也不帶上我!我一個人在這裡害怕……”
廣白委屈的好懸沒哭出來的架勢,紅著眼蹲在地上啜泣,耳邊響起一陣冷言:“我不是人啊?哭什麼哭!”
他抬眸看去,不知何時身邊出現了秦哪的身影。
他依舊一副趾高氣昂的模樣,脊背挺直,也不知有什麼好驕傲的……
廣白撇了撇嘴道:“你知道什麼,我從小侍奉公子身側,從未離開半步,公子不論去哪我都跟著,你這麼冷血自是不知我們主僕的情深義重!”
秦哪不屑冷笑:“還情深義重呢,不還是撇下你自己走了?”
廣白也不甘示弱,仰著腦袋回懟:“你主子不也是撇下你,自己與公主逍遙快活了?何時管過你的生死?還好意思說我呢……”
“呵,我可不像你哭唧唧的,像什麼樣子。”
“我就哭!管你什麼事?!”
秦哪劍眉微蹙,緊咬牙關,藏在背後的雙手緊握成拳,看上去像是對眼前人頗有些忍耐的樣子,但看到他眼角的淚痕,秦哪還是忍不住拿出自己的手帕遞到他面前。
正哭的傷心的廣白感覺到眼前陽光被自己東西遮擋,他抬眸看去,一方素色帕子正被一隻骨節分明的手捧著,順著胳膊望去,男子還算是俊朗的面容被日光投射的陰影遮去半邊,但依舊無法掩蓋他精緻中帶著煩躁的眸子盯著他。
“別哭了,煩!”
秦哪扔下這樣一句話,將手中的帕子隨意撇在廣白腦袋上,之後便轉身離去。
小仙侍緩緩站起身,望著男人結實的背影,一時竟忘了拿下頭頂的素帕。
與此同時,人族,青鸞山。
小狐狸身子不適,在山上的廟裡休息了幾日,這裡撿漏不堪,可以說連最基本的生活都無法保障。
仙兵們到附近打獵也是沒什麼收穫,看著幾隻奄奄一息的野兔,谷紅礬疑惑問道:“這裡這麼大,怎麼會連些野物都沒有?”
要說這兩隻野兔也夠公主和侍君撐一日的,可惜還有上百名仙兵,他們就要餓肚子了。
沒食物還不是最要緊的,要命的是這裡沒有水,要取水只能到山下的瀑布去,一來一回又走著崎嶇的山路,用荷葉裝回來的水又要撒出去不少,只能仙兵們喝足了水再帶著水上山。
小狐狸躺在漆黑簡易的榻上,周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