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秦哪的冷淡,鹹秋石也不生氣,反倒揚起一個張揚的笑容來,兩三步來到秦哪身邊,甚至還一隻胳膊搭在他肩上,語氣很是親密的樣子:“別這麼警惕嘛,我就是覺得你很眼熟,跟你一見如故呢!反正我以後也要經常過來,說不定我們能成為好朋友。”
秦哪語塞,微蹙眉很是有些不滿,就好像頭頂飛過許多烏鴉一般:“誰跟你是朋友?!”
秦哪一個抖肩,把鹹秋石的手臂抖了下來,還順便往旁邊挪了一步,離開這個莫名其妙的人。
鹹秋石也不惱,反倒是跟秦哪聊了起來,雖然秦哪對他愛搭不理的,但這也不能阻止鹹秋石對他的好奇。
天南星的藥也喝完了,這一次杜若拿來了好幾種蜜餞讓天南星挑,天南星也是不好意思,不過看著公主期待的眸子,他最終還是隨便拿了一個吃下去,並稱讚道:“這個好吃。”
谷紅礬滿意的笑了:“那以後就用這個蜜餞吧。”
天南星羞怯頷首,杜若看著他這副樣子就來氣,心中暗道:小白臉!慣會賣乖討好!
杜若想著,一個仙侍來問道:“殿下,時辰不早了,該用晚膳了。”
谷紅礬這才想起自己早已空蕩蕩的肚子,鹹秋石也湊上來問道:“殿下,我還沒吃飯呢,要不我們先吃飯去?”
谷紅礬應道:“正好本殿也有些餓了,讓人把晚膳拿過來吧。”
杜若趁著這個機會忙提醒:“駙馬準備好了晚膳,正在飯廳等著您一起用膳呢,不如去飯廳用膳吧?”
鹹秋石一想起這個駙馬,他在舟王府這段時間幸虧有這個溪客時常來陪伴,不然他豈不是要無聊死了?現在正好有這麼個機會,倒不如就順水推舟,也算是還溪客一個人情了。
“我倒是覺得可以去飯廳吃,駙馬一早就準備好的晚膳,若是不去,豈不是寒了他的心?”
鹹秋石來者是客,既然他都這樣說了,谷紅礬自然沒有嗆著他的道理,也就應和道:“也好,正好你們之前還沒見過,就一起用個便飯吧。”
鹹秋石嘴角尷尬的抽了抽,本來想說他們兩人其實早就認識的,只是想著這個公主性格乖僻,說不定會不喜,還是不要多嘴的好:“好,那我們現在就去吧,我早就餓的前胸貼後背了,今日正好可以嚐嚐公主府的餐食,肯定比舟王府的好吃。”
他這話可是沒說錯,五皇子舟王不僅性子冷僻,就連口味都清淡的不像話,連帶著整個王府的膳食都見不到多少油水,成日不是清粥就是青菜,給鹹秋石吃的臉都要綠了。
谷紅礬帶著鹹秋石去用膳,出門前還特意吩咐了杜若一定要給天南星準備清淡的飲食。
鹹秋石屁顛屁顛跟在公主身後,只是出門前無意識的回眸瞥了一眼榻上的男子,這可是個狐族!是他們水族最大的仇敵,鹹秋石永遠都不可能給天南星一個好臉色,沒有當場打死他都是給公主的面子。
待來到飯廳,溪客已經等候多時,只是這桌上的餐食還在冒著熱氣,像是剛出鍋的一般新鮮,不過看他身邊的廣白著臉色就陰沉的可怕,一臉的怨懟,像是誰惹著他似的。
公主帶著客人出現,溪客忙起身頷首算是行禮:“殿下。”
早已飢腸轆轆的谷紅礬也不在乎這些虛禮,邊落座邊道:“坐吧,等很久了嗎?”
溪客笑著搖頭:“沒多久。”
一旁的廣白倒是不樂意了,噘著嘴不滿道:“回殿下,公子等了半個時辰,飯菜涼了一次又一次,都是公子親自施法回溫的,公子這段時間本身就虛弱,只怕更難痊癒了。”
“廣白!誰讓你說這些的!退下!”
溪客面上凌厲呵斥,實則內心誇讚廣白乾得漂亮。
廣白悻悻告退,溪客又賠上笑臉道:“殿下恕罪,他就是被我慣壞了,回頭我定好好罰他。”
谷紅礬也知道溪客的良苦用心,只是他這般明顯的賣慘,谷紅礬也不好視若無睹,畢竟這裡還有外人在場呢:“駙馬辛苦了,本殿知道你為救本殿耗盡靈力,這份恩情本殿銘記於心。”
溪客害羞的垂下眼簾,掩去眸底喜悅:“殿下客氣,這些都是我應該做的,實在當不得殿下一句感謝。”
鹹秋石反倒是不樂意了,跟著坐下來不悅道:“殿下怎麼只記得他?不記得我了?”
這話聽著頗有幾分撒嬌的意味,谷紅礬不明白他這話的意思,還以為鹹秋石是埋怨他被冷落了,忙給他碗中夾了一塊肉說道:“怎麼會忘了裡呢?你不是說你餓了嗎?這一桌子都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