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早已心如死灰的小絮推開房門,雙腿顫抖,眼神麻木的看著初生之陽,憔悴不已。
此時的她,妝容雜亂,披頭散髮。
透過髮絲,還能瞥見房梁之上,靜謐懸掛的一縷白綾。
一夜的凌辱消磨了她的意志,讓她開始走向墮落。
但當真正面對的那一刻,她猶豫了。
她還有個咿呀學語的三歲女兒,不能這麼一了百了。
她答應了程管家,會保守秘密,希望他能放過自己,換母女一陣安穩。
可委曲求全換來的,只有對方的變本加厲。
雖然生過孩子,可小絮容貌本就出眾,如今豆蔻年華,風韻依舊,吃過一次甜頭,怎麼可能放過第二次?
所以,在接下來的時光裡,小絮過得生不如死。
整日心緒詭異,夜不能寐。
眾人都說她瘋了,暗中流言四起。
程管家為了撇清關係,更是冷嘲熱諷,把她說的骯髒下賤,一文不值。
但夜裡還是經常光顧對方閨房,對其萬般折磨。
而這一折磨,就是三月有餘。
小絮終於徹底麻木,她選擇了默默接受,開始迎合對方怪癖,對其言聽計從。
她在一聲聲的嬰寧之中不斷沉淪,最終迷失自我。
不然能怎麼辦,以如今這個世道,說出去也是個死,何必跟自己過不去。
可惜,最可怕的事情還是發生了。
忍著胸中煩悶,欲要嘔吐,她就知道,自己的肚子裡發生了什麼。
是的,她懷孕了。
當下世俗,對風流女子的出軌行為異常厭惡,特別是在大戶人家,一般都是直接弄死的。
小絮自然深知這點。
當日,她就和程管家說了此事,讓對方想想辦法。
這老程無兒無女,一聽小絮有孕,立馬喜上眉梢,暴跳三尺。
這是他留存於世的唯一血脈,絕不可就此斷流,所以對其無比重視。
可深居府邸,如何保下,就讓他犯了難。
一個不慎,別說肚中孩子,就連小絮都保不住,還得立個萬全之策。
經過三日謀劃,最終決定,演出戲。
至於戲份內容。
未來幾天正好碰上家族祭祖,準備那時改道,謊稱土匪劫殺,金蟬脫殼。
計劃進行的很順利。
當日,她在小絮的隊伍裡安插心腹,時機已到,暴起殺人,將府中家丁盡數斬殺。
程管家帶傷逃離,回來後,謊稱土匪襲擊。
說三少旁妾不幸遇刺,只留自己帶著三少骨肉悻悻而歸。
府中大太聞言,心中劇震。
不過孩子活著回來就行,那個小妾,死了也就死了,根本沒放在心上。
稍作搜尋無果,最後不了了之。
其實這裡程管家留了處心眼,如果孩子死了,這事必然不會善了,到時滿城風雨,他這邊是藏不住的。
但如果只死了個妾室,那就另當別論,根本沒人管。
其實小絮是被安排在了外城的一處小屋裡。
老程靠著半生積蓄,買了丫鬟和打手,在那裡好生伺候。
到了這,小絮也算脫離苦海了。
所有的下人都是她言聽計從,不敢有半點忤逆。
眨眼半年而過,有個信差送來三少爺的一縷蹤跡。
說他去邊疆參軍了,那邊戰事吃緊,急需人手,他被抓了壯丁,不過一切安好,靠著一身武藝,混了個千夫長。
府中喜憂參半,明明是光大門眉的好事,卻提不起一絲笑意。
那可是北境邊關,十死無生的地方,如果人沒了,這千夫長又有什麼意思?
不過這都和小絮沒什麼關係了。
她的小腹日漸高隆,很快就到了臨盆的日子。
恰巧府中無事,老程請了病假過來,對著小絮噓寒問暖。
自從得知,女兒在府中一切安好,她就徹底放心了。
對方的關懷,她很是受用。
當日產婆報喜,是個男孩。
那老程欣喜若狂,接過孩子的雙手都在顫抖,他面色動容,眼中含淚。
打死他都不敢相信,老天還能給他這樣一個機會。
老程內心感動不已,對小絮呵護有加,命人全天候打理,不得怠慢。
小絮本以為,這樣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