墮靈的父母常年在外,兩三年才會回來一次。
那三把私人訂製的小剪刀算是給墮靈的餞別禮。
墮靈年幼時一直想要的,雖然真正到手之時,已經沒了兒時的渴望。
只是身為禮物,它們有了別樣的意義。
也在那後不久,墮靈便被送入了學院。
從此再沒見過面,估計也不可能再見面了。
所以那把剪刀墮靈不但認得,而且沒有人比她更加熟悉。
她這一生也只給過一個人,也就是學院中的好閨蜜馨兒。
想到這裡,彷彿學院裡的一切就在眼前。
被眾星捧月著的白文,低頭沉默不語的小怒,調皮古怪的雙胞胎姐妹,外剛內柔的假小子蒼,還有墮靈的舔狗且右,,,,
彷彿一切都歷歷在目,但那些時光,彷彿再也回不去了。
不知不覺,墮靈的眼眶微溼,但隨即又被憋了回去。
墮靈將目光從剪刀之中收回。
看了看此時滿臉疑惑的馨澤,她沉默了,是的,沒有夾雜任何的多餘情緒,只是一味的沉默。
“你怎麼了?”察覺到不對勁的馨澤疑惑道。
隨即墮靈眼神木訥的回答道:“沒什麼,我只是以為你死了。”
而這句話彷彿是對馨澤說的,又彷彿是對她自己說的。
因為墮靈從繼承儀器裡出來後,就看到馨兒的艙位就只剩下了一縷青煙。
此時在此相遇,卻已物是人非,墮靈的心中有些五味雜陳。
馨澤卻是在一旁嘲弄,彷彿渾然不知剛剛話語的意思。
嗔怪道:“我死了對你有什麼好處?”
說完隨意的坐在一旁,撐起下巴神視著,目光中倒是多了絲調笑。
墮靈不打算說出實情,這對她和馨澤來說沒什麼好處。
但性格多疑的墮靈算是對馨澤放下了最後的芥蒂。
既然是熟人的性子,總不會差到哪去。
就是覺著自己的遭遇有些狗血,震驚!我的老公決然是變性後的閨蜜,想想都刺激。
墮靈也沒有取回自己的剪刀,只是把同一把剪刀,再次送給了同一個人。
幾分鐘後,馨澤也笨手笨腳的學起了轉筆。
而墮靈也展示出了自己的看家本領,長筆在墮靈的輕撫下歡快的跳起了舞。
舞姿時而曼妙,時而狂放,猶如一條沒有摩擦力的小蛇,在墮靈的指尖穿梭而行。
看得一旁的馨澤陣陣出神。
最後墮靈拇指一甩,直接將筆尖插進了木桌裡。
一個華麗的結尾,算是給墮靈裝夠了逼。
翹著自己的秀鼻自通道:“不錯吧。”
“不錯不錯。”馨澤在一旁拍手叫好。
還不忘多吹捧兩句,硬是讓墮靈的鼻子翹到天上去了。
只可惜她低估了魔靈的學習能力,或者只要手指靈活的人,學習轉筆的速度都很快。
也過幾分鐘,雖然不及墮靈那般熟練,但也掌握了個七七八八。
墮靈自然也不會有嫉妒的心思。
畢竟學這東西就和騎車一樣,感覺來了就會了,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而且對於女人來說,看男人就是要看他們的未來,不需要有天賦,只要有那份心,並且為了那份心而努力,結局就始終是好的。
如果馨澤能有所感悟什麼的,這屁大點事情能幹嘛?
更何況,這傢伙以前可是自己的閨蜜。
也在墮靈胡思亂想的時候。
馨澤不斷用氣血覆蓋長筆,使之變得越來越長。
逐漸伸展到一個棒球棒的長度。
不,那就是一根棒球棒。
但馨澤還在以轉筆的手法揮舞著它。
漸漸的,棒球棒上粉色光芒亮起,馨澤頓時有些脫手的感覺,他把棒子的重力提升了幾倍。
但可以看出揮動所及之處,並不包含絲毫的氣力,彷彿在用長棍打了一根銀針的傷害。
點到為止,可以說完全沒傷害,只是慢慢品味。
就會發現造成傷害的點均勻的在空中展成了一個面。
“我好像找到自己的訓練目標了。”馨澤收起手中長棍,摩挲著他那充滿磁性的嗓音興奮的開口道。
墮靈這邊還在想著自己老公是自己閨蜜的事情,才堪堪回過神來:“嗯?什麼?”
馨澤看他走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