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不對啊,你不是若非族嗎?”墮靈雙眉緊鎖,這怎麼和描述中的不一樣啊。
馨澤聽著也有些不明所以。
“是啊,怎麼了嗎?”
“若非族不是會變成伴侶最期盼的樣子嗎?可在我的期盼裡,你應該很聰明才是啊。”
馨澤聞言滿臉無辜的看了她一眼,他想說些什麼,卻在喉嚨裡哽咽住了。
他總不能自賣自誇吧。
一旁的崽崽見狀只能入局,他無奈的提醒道:“聰明又不代表話癆,覺得你說得對就預設唄,幹嘛不識時務?”
墮靈聞言惡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沒說話,但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
可惜崽崽見狀依舊不慫,直接轉身正視墮靈那漆黑豎瞳,二人針尖對麥芒,誰也不服誰。
身為幾世為人的過來人,他必須把這些東西說清楚了,墮靈她一個小屁孩懂啥呀。
他先舒了口氣,隨後語重心長的接著道:“瞪我做什麼?愛人之間不可過分期望你不知道嗎?若非族又不是跟隨性慾交易的傀儡。”
馨澤聞言背地默默的豎起了大拇指,心想聰明人還得是你。
而墮靈聽著卻是雙眼微眯,一副色厲內荏的陰險模樣:
“怎麼?這麼說,你經驗很豐富哦。”
對方要是正兒八經的說,墮靈還能聽得進去,可惜崽崽用錯了語氣,有些適得其反了。
崽崽聞言無所謂的聳了聳肩道:
“豐不豐富我不知道,總比沒談過的小白要強。”
“對啊,你九世為人呢,也不知享受過多少姑娘,這雅幻知道嗎?”
墮靈眉角飄忽的回應道,語氣逐漸變得陰陽怪氣起來。
二人直接跳過吵架階段,已經開始相互噁心了。
懷裡的馨澤聽得一陣發毛。
這語氣,怎麼跟蒂卡娜似的,難怪兩人玩得好,原來都是練出來的。
結果崽崽聞言完全沒有認慫的意思,而是神色輕蔑的點頭回應。
“她知道啊,怎麼了嗎?”
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模樣。
墮靈搖頭嘆息:“怪不得你留不住她,人家現在去其他星系,還不知道在哪個懷裡嚶嚀呢。”
“和你一樣嗎?”
崽崽滿臉戲謔的回應道。
墮靈聞言雙眼微眯,臉色瞬間陰沉了下來。
“好了好了,可以了,可以了。”
見趨勢不對,馨澤急忙打斷道。
隨後掙扎了幾下,從墮靈懷裡掙脫了出來。
他明顯感覺對方的手臂開始用力,已經勒的自己喘不過氣了。
見二人依舊劍拔弩張的相互對峙,馨澤身後綢帶般的觸手微微舞動,悄無聲息的點上了墮靈後腦。
緊接著,一股精純的魔能律動而過,對方兩眼一番,直接就軟進了馨澤懷裡。
雙眼迷離,神志不清。
崽崽見狀雙眉一挑,默默的走了過來。
“我感覺,她沒把你當回事。”
“無妨,她只是有些累了,我能感受到她平時壓抑的情緒,釋放一些也好。”
聽他這樣說,崽崽識趣的沒有繼續開口,而是神態從容的走進了山下的村莊裡。
若非族的直覺一向很準,他還是去幹些該乾的事吧。
如今所有的斯牙族都痊癒了,下面的那些東西能收就收吧。
二人就這樣在山頂上坐到了第二天臨晨,清晨的喬陽撬開了雙眼的門楣,將沉睡的女孩喚醒。
有了馨澤的引導,墮靈這一覺睡得很踏實。
“嗯?他們人呢?”
墮靈睡眼朦朧的四下打量道。
經過一夜的寒風侵襲,山頭的綠意再次被冰雪覆蓋,化作了原本的蒼白與孤寂。
反觀此時的二人,身上的雪花不斷堆積,在狂風的捶打之下,化作了頑固的堅冰,牢牢的附著於馨澤的髮絲之上。
待墮靈完全甦醒之後才發現,自己的下半身已經完全被凍在草地裡了。
而馨澤是整個後背都被凍住了,但他的笑容依舊溫柔似水,清淡如風。
正襟危坐之下,與這具蒼白的鎧甲融為一體。
“我睡了多久?”墮靈有些不解的問道。
“十幾個小時吧。”
“這中間沒動過?”
“沒有。”
“下次不許這樣了聽見了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