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柔莎娜接住那根木條的時候。
遠在萬萬億光年之外,星際政府內的審判之庭上。
一位金髮男子瞬間有所察覺,緩緩睜開雙眼。
他的雙眸宛若浩瀚虛空一般深邃,其內佈滿了無盡的古老與滄桑。
面容上揮之不去的威嚴令人窒息,虛幻與現實在他的體表交織著,彷彿他就是萬事萬物的主宰,掌控世間的一切規則與秩序。
而像這樣的魔靈,這裡還坐有七位。
身邊的人也似有所覺的看了過來,接著幾個人面面相覷,同時看向了同一個地方。
那個方向,是神秘未知的無盡虛空,但他們的目光都彷彿都看到了實物一般,細細打量著那裡的一切。
幾息過後,眾人收回了目光,彷彿對一切已經心知肚明,相繼閉上了雙眼,彷彿化作幾尊恢宏的雕塑,無聲的靜坐原地。
而最初睜眼的那一位則是稍稍瞥了一眼不遠處的四個席位,同樣緩緩的閉上了雙眼。
每個席位上面有著一個標誌性的神秘圖案,彷彿是某個人的象徵,只是現在,那四個席位上是空的。
剛剛發生的這一幕沒有任何人開口,彷彿他們在睜眼的那一刻就已經知曉了一切,不需要做這些多餘的舉動一般。
只是在閉眼之前,有一位身著藍袍的老者悄悄離開了這裡,沒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亦或者,所有人都知道他要去做什麼。
。。。
目光再次拉回塞克西婭。
柔莎娜饒有興致的上下打量著這根樹枝,它並不算很直,其上均勻的分佈著三個弧角,整體呈現弓子形。
長度約莫二十多公分的樣子,粗細還不及柔莎娜的小指。
乍看之下沒什麼,不管是分子結構還是電荷頻率都說明它是一根小樹枝無疑。
但它的表面總是散發著一股若有若無的魔能,在無聲的訴說著它的特別。
柔莎娜分辨不了這股魔能的具體屬性,彷彿不是這個維度該有的東西,這讓她很是意外,如果不是她這個級別的生靈,估計誰也認不出來。
一般來說在正宇宙不應該有這樣的東西才是,難道是造物級的東西?
想到這裡柔莎娜柳眉微蹙,倒是不排除這個可能。
她試著用手彎了彎,發現韌性倒是極好,怎麼彎都不會斷。
按照這樣的形狀和長度,要是給玲可做一個玩具弓應該不錯。
她沒急著用紫粉去探查這根樹枝的底細,如果肆意解讀沒人知道會造成什麼後果,一旦引來某些老怪物的注意可就得不償失了。
至於這到底是什麼,柔莎娜自己也不知道,就當是意外收穫了。
她這邊小心提防著,殊不知人家那邊早已察覺,只是他們眼光超脫於萬物之上,可以洞悉一切因果,默許了現在的可能罷了。
柔莎娜小心翼翼的將樹枝收進了腰間的配飾裡,接著繼續冷眼旁觀著兩隻巨獸的戰鬥。
經過這麼長時間的你來我往,戰鬥也開始進入了白熱化階段。
二者的身軀已經傷痕遍佈,氣息也變得極不穩定,場面變得混亂不堪,到處都是他們的身體殘骸。
海水被他們鮮血染成了墨綠色,其內散落的鱗片也是千瘡百孔,戰況極為慘烈。
可以看出他們都已經力竭了。
趁著海德爾一個分神,亞奇斯瞬間運動周身海水,化水為劍,直接貫穿了對方的胸膛。
“吼!”
海德爾吃痛巨吼,只不過這一次再沒了反擊的力氣,身形重重的砸進了水裡,氣息也跟著萎靡了下去。
柔莎娜看得出他留手了,對方在攻擊的時候巧妙的避開了關鍵部位,並沒有殺了海德爾,只是讓其喪失行動能力而已。
此時的亞奇斯,扭曲的面容上掛滿了憔悴與惡毒,好似只要再多拖延一陣子,倒下的就是他了。
他竭盡全力的想要穩住身形,但他一直止不住的顫抖著。
“看來你想害死所有人?”
柔莎娜見狀語氣平淡的質問道,彷彿變成了一個不達目的誓不罷休的女魔頭,那甜美的笑容令人毛骨悚然。
亞奇斯見狀有些虛弱的開口道:“我族從未得罪過閣下,何必這樣不依不饒?”
此時,一股深深的無力感籠罩著他,在這位面前,他連反抗的勇氣都沒有。
“我不喜歡解釋。”柔莎娜依舊面無表情的淡然道。
“我說,你做,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