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什麼呢？”
墮靈見狀好奇的問道。
畢竟卡薩姆在跟隨自己之後就很少開口說話了，大部分時間都是在發呆。
讓她不禁有些懷疑起來，畢竟蜥蜴人長得快，十幾歲就成熟了，現在就開始胡思亂想了？
聽到疑問的卡薩姆有些茫然的抬首凝望著墮靈，神情顯得有些憂鬱。
“族長。”
“嗯哼?”
墮靈耐心的等著對方的回答。
卡薩姆見狀接著說道：“我腦袋裡的知識都是你給的嗎？”
“是啊，怎麼了？”墮靈有些不明所以的反問，一邊說著一邊取出了一塊紅石準備開始切割。
而卡薩姆聞言卻心情更加低落了。
“如果都是你給的，那我是什麼？我還是我自己嗎？我活著的意義是什麼呢？”
說完還長長的嘆了口氣。
墮靈見狀兩眼一翻，上去對著後腦勺就是一個大比兜。
“我特麼還以為你要死了，你給我在這犯二。”
“啊！”這一巴掌下去，卡薩姆立馬抱頭痛呼。
雖然墮靈不喜歡做別人的人生導師，但是在這裡她還是要多說兩句，畢竟這個小屁孩還小，總需要有人開導。
“你來這世上是追求意義的嗎？”墮靈神色平淡的問道。
將心比心的說，畢竟自己也二過，不過那都是為了給生活增添樂趣。
但如果是這種二，還是直接掐死在搖籃裡比較好。
卡薩姆聞言故作思索了片刻，這才有些小心翼翼的開口道：“如果不追求生活的意義，那我為什麼要出現在這個世界上呢？”
墮靈聽著有些啞然，心想如果真要好好解釋可就沒完沒了了。
索性清了清嗓子神色傲然的說道：“卡薩姆，你知道你死後會去哪嗎？”
卡薩姆聞言目光有些呆滯，這他哪知道。
“去見我的祖先?”他有些不確定的回答道，因為這是自己小時候自己的母親告訴自己的。
“不，你錯了。”
墮靈語氣肯定的說道，並且裝出一副世外高人的模樣，唬的對方一愣一愣的。
“我們死後會回到世界的終焉去，那裡不屬於任何一個宇宙，它脫離於一切之外獨立存在，俯瞰芸芸眾生，而我們就是其中之一。”
“那我們在那裡做什麼呢？”
卡薩姆激動的問道，他的臉上寫滿了期待，迫切的想要知道答案。
墮靈見狀心中竊喜，小娃娃就是好騙。
她依舊不動聲色的說道：“在那裡什麼都不做。”
“什麼都不做？”卡薩姆聽著有些懵。
“那為什麼要去那裡？”
墮靈繪聲繪色的接著說道：“因為什麼都做不了啊。”
“你想想你都死了，靈魂就會脫離肉體，只剩下意識在遊蕩，那樣的你沒手沒腳，自然什麼都做不了。”
“那樣的你沒有觸覺，因為你什麼都摸不到，也沒有味覺，也不用吃東西，當然，也不會感到疼痛，那裡空虛而安靜，有的也只是無盡的孤獨，你覺得那樣的地方有意義嗎？或者說，你想去那樣的地方嗎？”
說完墮靈有些玩味的反問道，語氣顯得有些銳利。
卡薩姆聞言萬分不願的搖了搖頭。
墮靈見狀語氣平淡的接著又說道：“我們來這世上是來體驗的，不是來尋求意義的。”
“你可能會說來到這個世上並非你所願，你父母在你出生前並未經過你的同意，可你又哪曾知道，其實是你自己選擇了自己的出生，如果將來你人生不容易了，可以問問自己，當初為什麼要選擇這樣的一生呢？”
“況且我給你的只是知識，又沒直接控制你，活成什麼樣是你自己的事情，我不會干涉你的選擇。”
“亦或者，如果你還想去追求那什麼所謂的意義，可以試著去擴大自己的感官，享受自己吃的每一塊肉，喝的每一口水，細心辨別你的每一次呼吸，這就是意義。”
墮靈說完意味深長的對著卡薩姆挑了挑眉，心想老孃說的真好。
而卡薩姆聽了卻沉默良久，墮靈也沒打擾他，自顧自的在一旁加工起紅石來。
將紅石紛紛切成拳頭大小，以便於以後使用，她總不可能扛著塊大石頭直接當炮臺吧，那不活靶子。
至於卡薩姆，他就算了。
畢竟自己是魔靈，對魔能的運用爐火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