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仰望著這尊貫穿天地的龐然巨物,墮靈心中難免會有些感慨。
最起碼,自己來過這裡,也努力過了。
墮靈如往常一樣的開始活動筋骨,她今天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準備放手一搏。
只見她滿懷信心屹立於山腳之下,還未動手,但是氣勢的交鋒已經開始。
她熟練的一個箭步直接彈射而起,穩穩的抓上了第一塊突出的岩石,緊接著縱身一躍,第二塊,第三塊。。。她彷彿變成了一道疾風,速度異常迅猛。
墮靈的身體時刻都在緊繃著,宛若一枚有力的彈簧,在巖壁間來回穿梭,攀登起來如履平地,身形在光滑的巖壁上迅速拔高,很快就消失在了古勒的視野裡。
此時的她已經完全不需要將手指插入巖壁了,也不再擔心貫穹鋒的自我保護機制。
所以她的攀爬起來毫無顧忌,很快就到達了既定的高度。
這一次的墮靈沒有選擇冒然前進,她停下了自己的腳步,準備在這裡調整狀態。
她隨手從收納器裡取出了一瓶營養液,猶豫了片刻就灌了下去。
她自己心裡清楚,如果依靠外力,對自己的身體是沒有任何提升的,哪怕登頂也也是一樣。
但她就是不甘心,只剩下十幾公里了,對於現在的她來說明明是觸手可及的距離,但卻卡了自己幾個月,她這次下定主意,哪怕是今天天王老子來了自己也要登頂。
恢復了片刻之後,便毅然決然的選擇繼續前進,她的目光異常堅定,彷彿山頂已經唾手可得。
但現實是殘酷的,山體並沒有因為她的信念而削減分毫,那股無形的拉扯感再次降臨周身,彷彿一隻只有力的大手要將其拉入無底深淵一般。
強大的排斥力不僅讓她無法再繼續前進,甚至隨時都有可能被彈飛。
她必須牢牢的抓住岩石,否則定會如同炮彈般直接彈射出去。
墮靈見狀不再猶豫,直接化手為刀,瞬間將其插入巖壁之內。
接著一陣明顯刺痛感從她的手指湧出,頃刻間就爬滿了全身,這裡的岩石硬度讓她有些意外,最起碼是地面的幾倍不止。
不經意間,一滴滴黑色的血液從她的指縫流出,“嘶嘶”的聲音傳入腦海,巖壁正在被腐蝕。
慶幸的是這一次的她並沒有像往常一樣被輕易彈飛,而是牢牢的固定在了巖壁之上,宛若卡入死角的一條鉤索,不管身形如何搖曳都不會脫落。
但這也增加了墮靈的攀登難度,巨大的排斥力彷彿在撕裂她體內的每一個細胞。
墮靈的身形慢了下來,在光滑的巖壁上艱難的邁出一步又一步,此時的她彷彿變成了一隻高掛巖壁的三趾樹懶,那緩慢的爬行速度令人窒息,就彷彿時間都慢了下來。
但墮靈的神色依舊堅定如初,絲毫沒有放棄的打算。
中途的她一旦找到機會就會立刻取出一瓶營養液灌下去,她不會放過任何登頂的可能性。
時間就這麼煎熬著來到了幾天後,山下的古勒憂心忡忡的抬首仰望著,希望能發現那道熟悉而又逗比的身影。
這還是墮靈第一次在山上待這麼久,以往最多三十個小時就會看到墮靈如期墜落,這次與自己的經驗判斷相差甚遠,他的心中漸漸泛起了一絲不好的預感。
“不會出什麼事了吧?”
古勒神色凝重的喃喃自語道。
他想騎著座蟲上去看看,但很快就打消了這個念頭。
座蟲能飛二十公里已經是極限,而那個地方根本看到不到什麼。
聽墮靈說過,這貫穹鋒的高度可是座蟲極限的幾倍,那就沒必要去了。
其實主要的還是因為他現在胖的跟個球一樣,座蟲根本帶不動。
不知不覺間古勒已經發現自己的體型回不去了,他沒想到自己居然這麼能吃。
想到這裡忽然覺得自己好像又餓了,接著滿臉期待的回了山洞,剛剛擔心墮靈的事情完全忘的一乾二淨。
反正組長腳下,族長要保的人還能有啥危險,完全是自己多慮了。
反觀此時的墮靈,她可並不愜意,現在的狀態說是在受折磨都不為過。
隨著視角從高空緩緩拉進,只見此時墮靈的身體早已變得面目全非。
一聲聲尖銳的慘叫傳來,她身上的面板正在被不斷的剝落,插入巖壁的手掌也早已變得血肉模糊,若不是還剩下幾支恢復藥劑,她的這雙手就廢了。
此時的墮靈面容猙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