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無事,時間就這麼靜悄悄的偷渡到了第二天清晨。
探查完斯牙族族地的墮靈緩緩的收翅落到了屋頂,眼神平靜如水,看不出任何的心理波動。
卡薩姆有些不知所措的被飢餓叫醒,條件反射的準備新一天的乞討,宛若昨天晚上的一切都只是美好的幻覺,彷彿一切都沒發生過。
因為他已經不是第一次被餓出幻覺了,他早就習以為常。
直到他的味蕾被一股莫名的氣味勾引,他的瞳孔瞬間聚焦到最佳狀態,身形更是如同打了雞血一般直接從地面彈起,四下尋匿著香味的來源。
卡薩姆的鼻子有力的抽動著,彷彿在尋找生命的源泉。
不到片刻的功夫他就尋到了那樣珍物,那是一個被麻布包裹的鮮紅肉塊,看上去異常的新鮮,就連其上流淌的血液都是溫熱的。
卡薩姆見狀並沒有第一時間選擇下口,而是好奇的四處張望著,他第一時間可不會覺得這是別人的施捨,而是覺得這是別人弄丟的,只見他咂巴咂巴嘴,又將其包好放了回去。
雖然他很想吃,但他的良知告訴他不能這麼做。
墮靈就在遠處的屋頂上冷冷的看著。
自己的魔能起作用了,她給卡薩姆的初生設定就是這樣,看來他還沒有誤入歧途,畢竟經受過那麼多的苦難,還能堅守本心才值得信任。
是的,墮靈打算接下來把他帶在身邊,她身邊需要這樣一個助手。
那塊肉也是墮靈特質的,只要卡薩姆敢下口,立刻就能去見他的太奶,神仙都救不回來。
墮靈就這樣默默等待著,在此期間,卡薩姆神情失落的又挪回原地,但在乞討的同時,他一直都在有意無意的看著那塊肉,時不時吞口唾沫。
朝陽在漫長的煎熬中緩緩移到了頭頂,一位斯牙族在敏銳嗅覺的牽引下同樣發現了這塊肉。
他警惕的看了看四周行人,隨即若無其事的將其塞入了懷中。
卡薩姆神情呆滯的注視著這一切,他知道對方不是那塊肉的主人,但他並沒有上前阻止的意思,只是默默的看著對方離開,接著繼續乞討。
墮靈見狀滿意的點了點頭,能堅守本心,還不喜歡多管閒事,是個好苗子。
只見她輕輕的打了個響指,隨之卡薩姆立刻開始抱頭慘叫。
“啊啊啊!!!”
他的痛呼聲瞬間勾起了周圍行人的注意,紛紛避之不及的繞道而行,根本沒有上前關照的意思。
他們只會覺得這隻蜥蜴人發什麼病了,可別傳染給自己。
只見他痛得滿地打滾,腦袋裡彷彿有什麼東西要爆開一樣,無數不知名的記憶瘋狂的充斥著他的腦海,彷彿在剝奪他的主人格一般。
幾息後,只見他安靜的蜷縮在牆角,彷彿再沒了動靜。
墮靈依舊不急不緩的等待著,宛如一切都在他的預料之中。
過了約莫一頓飯的功夫,卡薩姆神色平靜的從地面坐起,眼中光芒流轉,機智而靈動。
他滿臉驚異的打量著周圍的一切,就彷彿在重新認識這個世界一般。
他低頭看了看自己的雙手,隨即艱難的起身朝著一邊的商販走去。
“去去去,滾一邊去,這邊沒東西給你。”
商販見了卡薩姆就立刻開始驅趕,他對這樣的蜥蜴人很是厭煩,在萬族譜裡都找不到的蠻子而已,完全不值得同情。
而且這樣還沒自己膝蓋高的小東西能做什麼?能知道什麼?吃和餓嗎?
卡薩姆見狀並沒有馬上離開的意思,而是有些央求的說道:“行行好吧閣下,我想來這裡找份工作,我很會算錢的,可以幫您省下不少功夫,我不要別的,賞口飯就行。”
墮靈見狀心中覺得有趣,隱匿身形默默的跟了上去。
“去去去,沒見老子正忙著了嗎?一邊去。”
見卡薩姆有些不依不饒,商販聽都沒停就開始繼續驅趕,對方見狀也只能無奈的去下一家試試運氣。
也不知試了多少家,飢腸轆轆的他終於被一位年邁的老婦人收留。
對方只是做麵包生意的,她們用一種富含澱粉的樹幹作為原料,烘烤出可以散發獨特清香的褐色乾麵包,深受街坊鄰居的喜愛。
老婦人見卡薩姆甚是可憐,就將其收留了下來。
墮靈仔細探查過這個老婦人,發現對方在生殖方面應該存在缺陷,屬於無法生育的那一類。
看樣子已經相當年邁,家中無兒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