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是哪?怎麼把我帶這裡來了?”凌丁一臉茫然,只是現在的太白沒有心思給他解釋。現在他還有更重要的事情做,甚至是要爭分奪秒的。
凌丁自討沒趣,只好自己打探四周。
這是一個長廊,廊子周圍有金光和雲霧繚繞,奇怪的是這樣一個奇特的地方,竟然一個人也沒有了。
但這裡也看著不像什麼偏僻的地方,理應是熱鬧的地方,或是什麼重要的所在。再看看長廊的頂部,好像是黃金砌築的一般,閃耀著別樣的光輝。
太白不像凌丁,四處觀望。他可沒有心思看這美景,也沒有功夫搭理凌丁。他此時的神情不太對,沒有劫後餘生之感,反而陷入了一種莫名其妙的猶豫之中。
他邊走,嘴裡一邊在嘀咕。他的身體由於沒有完全復原,走起來還是一搖三晃的。凌丁不時還要上前攙扶他。
凌丁靠得近了,才聽清他到底在說些什麼。
“得趕快去通知帝君,若是現在召集人手還來得及,說不定還有機會重新封印長琴。”還沒等凌丁詢問,他自己又否定了,
“不行,恐怕來不及了。”太白下意識地看向了天空。那裡的天空已經染紅了一片,各種火光和隱隱的喊殺聲傳來,看來長琴的怪物大軍已經開始在大肆屠殺了。
“封印已經來不及了,只要得到帝君許可,把那個東西挖出來。只要不落到長琴的手裡,他還是掀不起什麼風浪。”
“喂,喂,太白老頭,你到底在說什麼啊?我到底可不可以離開這裡啊?這裡太兇險了,我要回家!”凌丁說道。
“閉嘴!這都是你闖的禍,你哪也去不了了!”太白沒回頭,手臂一甩,凌丁就看到一陣青光閃耀而過,鑽入了自己的身體。
就這麼一下,凌丁就發現一個恐怖的事情,
“喂,老頭,我怎麼動不了了,你到底對我做了什麼!”
此時,太白已經完全聽不進去凌丁的話了。凌丁見狀,只好破口大罵。這還不解氣,他照著村裡的老女人吵架時的樣子,說出了他自認為極為難聽的話。可太白依然不為所動。
罵著罵著,凌丁也覺得沒有勁。而且他的目的是要離開這裡,不是為了與太白起爭執。他開始靜靜地盯著太白看,他到底在做什麼。
太白在場中的四周找到了五根柱子,在每根柱子的地面上插了一根五彩的旗子。等所有旗子都插好以後,他來到了場地的最中央。那裡有一個太極圖案,盧瞎子曾給他畫過。所以,凌丁覺得盧瞎子可能不是一個真瞎子。
“喂,放了我!”凌丁再一次大喊。
太白盯了凌丁一眼,凌丁想要再喊,他發現自己的嘴竟然睜不開了。
一切準備就緒,太白又開始用那種聽不懂的語言開始吟唱。吟唱聲彷彿來自於頭頂上空三寸的地方。凌丁抬頭一看,卻沒有發現任何人。
沒過幾秒鐘,一個疲憊的聲音從半空中響起,
“太白。”
“帝君。”太白恭敬地看向了天空,凌丁也跟著看了過去。那裡竟然由雲層凝聚成一個男人的臉。
“你決定要動手了?”
“帝君,情勢已經刻不容緩了。如果天柱石落到長琴的手上,後果不堪設想。”太白說。
天空中的人臉沒有立即回答,他等了一會,才說道,
“你這一動,這一劫的天宮可就算完了。你真的想清楚了嗎?”
\"請帝君准許!\"太白堅持。
“好吧,我該是相信你的,既然你認為有必要,那就去做吧。”
“謝帝君。帝君,您沒事吧?”
人臉搖了搖頭,下一刻,人臉就消散在空中,再次化為了一團團的雲霧之氣。
太白稍微愣了愣,知道帝君可能也凶多吉少了。他實在沒想到長琴再次出世會這麼厲害,連帝君也在眨眼間落到這個下場。
他也不再遲緩,口中法訣不斷,一圈圈的光環就以他為中心朝四周的五根柱子盪漾而去。
光圈閃耀的速度越來越快,太白的臉色也越來越發白。與此同時,太白的身體也到了半空之中。在他腳下,一個極為亮的光點在慢慢擴大。
四周光柱的光芒在慢慢減弱,中心點的光點也在慢慢暗淡下來。凌丁即使離得比較遠,也知道那裡的地面上應該冒出來一個什麼東西了。
從剛剛太白與帝君的對話來看,應該是一個叫做天柱石的東西了。
太白慢慢地從半空中落下,一切光芒都歸於沉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