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自己浮上來了?”
凌丁喘了幾口氣,顯得極為虛弱,人還趴在岸邊,
“那塊石頭太沉太重了,我根本抬不上來。”
“你真笨啊。我不是才教了你避水咒嗎?你怎麼不用呢?”
“我這不是用了嗎?不然我早就沉在下面,起不來了。”
“我是教你這樣用的嗎?我教給你這種咒語,就是讓你在搬那塊巨石的時候用的。咒語施展後,會在石頭周圍形成一層空氣的包裹,你就可以輕而易舉地把石頭搬上來了啊。”
“那我自己不是沉在下面,起不來了?”
“反正我不管,你已經耽擱一天了,今天必須把石頭給弄上來。不然爹爹要怪罪我的,你可不能連累我。”婀女一副這是你的事情,與我無關的表情。
凌丁恨得牙根直癢癢,卻只能是轉過頭,不停地翻白眼。太白和婀女真是一對親父女啊。他們倆的強盜邏輯是如出一轍,自私自利也是一個模子裡出來的。
可凌丁還得解釋,誰叫他人微言輕呢。他必須得反覆強調,自己沒法一人做到。
但面對婀女的蠻橫,凌丁也無計可施。無可奈何之下,他竟然打起了退堂鼓。他在想,是不是有什麼辦法可以逃離這裡。不管什麼石頭不石頭了,也不管太白和婀女怎麼想了。
耽擱了幾天,也不知道長琴和他的怪物們是否到了盧家村。不知道他還能不能趕回去。想到這些,凌丁就失神了。
“喂,你聽見沒有?”
“我有名字,請叫我凌丁。”凌丁話剛說完,沒來由的覺得大腦昏沉無比,一暈就往後倒,栽倒在水裡。
再次甦醒時,凌丁又發現自己躺在了冰冷的石頭上。
“我這到底是怎麼了?”
“你真的好弱啊,用一會避水咒就昏迷了。以前我在天宮,從未見過比你更弱的人,你難道沒有一點神力嗎?”婀女一臉的鄙夷。
“請記住我是個普通人,當然沒有神力了。”凌丁真對婀女無語了,她難不成把自己當成跟她一樣的神人了?
“沒有神力怎麼了,我不一樣能使用嗎!”凌丁也不願意在她面前低頭,他不覺得自己有比她差什麼。
“使用上倒是沒問題,可你是在耗費自己的生命力而已。你不介意,我也沒有問題啊。”婀女說得雲淡風輕。
“你是什麼意思?”
“意思是你這樣做下去,會少活一年。在沒有神力的情況下,你是在耗費自己的生命力,每使用一次就少活一年,連這個你都不知道嗎?”
“你教給我的時候,可沒有告訴我啊。早知道,我就不學了。”
“不學也可以,我會一直把你丟到水裡去的。你一樣會淹死。”
“你——真野蠻,蠻不講理。”
“你再說一次試試?”婀女擰住了他的耳朵。
凌丁嘆了口氣,只得求饒
“好好好,我錯了。你究竟要我怎樣?”
“今天必須把石頭給我拿上來。”說完,婀女就自己走開了,也不管凌丁到底有什麼辦法。
凌丁望著水面發呆,他知道婀女肯定在通道口等著自己,自己想逃也沒處逃,都被她堵住了。可他能怎麼辦呢,水底的那塊巨型石頭,可不是他一個人能搞定的啊。
他是想要阻止長琴,但不是到這裡當搬運工的啊。越想,凌丁就越來越生氣。他要去找太白理論。
凌丁找到了婀女,
“我要找太白,有話跟她說。”
“什麼話,跟我說就行了。”
“不行,必須得他在我面前,我才會說。”
“不行。”
“你不允許,我就不幹了。”凌丁倔強地說。
“你敢!”
“我沒有什麼不敢的。”凌丁瞪眼看著婀女。
婀女也一點都不慣著凌丁,她手就舉到了半空,眼看就要落到凌丁的臉上。凌丁全然不懼,因為他知道自己肯定躲不過,還不如光棍一點,她要打就打吧。
婀女也是沒有要留手的意思,手氣刀落,一道寒芒彷彿要從她手中迸射而出,落到凌丁的脖頸之上。
見到這等架勢,凌丁也是嚥了嚥唾沫,可此時已經來不及了。想反悔,可想說的話還沒開口,婀女的手就要落下來了。
卻在此時,一隻手拖住了婀女的手掌。
婀女頓時就火大了,她轉頭正要怒斥,沒想到臉上卻露出了笑容,但又帶著幾分嗔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