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幾時,這幾個少女,各自手中已多了一條紅色彩帶,人影交錯穿插之間,和七個手擎明晃晃的銳利短劍的武當七俠,纏鬥得難分難解,四婢手中的紅色彩帶亦不知是何物製成的,似並不怕上官擎天的銳利短劍,柔軟靈活,紅彩飄閃,身形輕巧地纏在七俠左右,時而逼得武當七俠撤劍換招,招架不及。
“哼!還問哪,三個月前就出去遊山玩水、訪朋會友自在逍遙去了,我死求活求要跟著出去見見世面,可就像對著廟裡的菩薩說話,一點用部沒有。這不,到現在還樂而忘返,扔下徒弟在這裡受欺負!”
白墨臨的劍尖,當時呢,正是劃中了司徒香香的前胸,由雙峰乳溝之中劃下,著身羅衫立時裂開,雖沒傷到肌膚,但仍為劍氣餘勁掃中,一陣火辣辣的疼痛,幸而是在正中,要是劍稍差半分即傷到那豐滿凸出的雙峰靈肉。
當三輛鏢車穿過叢林,來到一條崎嶇的小路上,忽聽得背後傳來一陣急促的馬蹄聲。那飛馳而來的一匹馬,速度快得驚人。
不光面前四樣非常可口的下酒菜濺上了髒水,那出其不意的一潑,使他滿頭滿臉,眼鼻嘴耳,甚至連剛剛換上的一身新衣上也是臭水淋漓。乍驚之下,一鬆手,酒壺也摔了個粉碎。
順勢看去,只見疏淡的星光下,的確凝立著一位身著華貴的半老徐娘,外披一件白色貂皮披風,面目姣麗,肌膚似雪,並不顯得老態龍鍾之狀,真是風韻猶存。
原本要欺身攻上,但聽了她的言語之後,反而收手,靜立不動,沉吟了一陣,道:“咱們素昧平生,既無仇無怨,何必定要比武動手,萬一傷到了你,豈不害你再埋沒三十年青春,平添一樁恨事。”
由她那神光湛湛的鳳目,使人有一股不敢侵犯之威凜,只是她那沒有半絲皺紋的豔麗臉上,沒有一絲表情,冷若冰霜……
白墨臨揉了揉眼睛,想再看真切一些。那個猥瑣發育的謝志強仍是笑嘻嘻地說道:“看你穿戴很好,長得嘛,也算順眼。就是身上藏有一把殺雞的小刀,顯得有點兒匪氣,居然敢光天化日之下強搶馬匹。要不是看你血奔心似地狂跑,必有急事,情有可原的份上,我早就屠了你啦!算你命好,大爺我也有煩心的事,滾吧!”
不過片刻,她聽到了喝斥聲,幾條黑影竄了過來。她嚇得趕緊隱伏在瓦楞上,雙目眨也不貶地瞧著,只見四條黑影朝她右側追下去了。如此看來,那救她的小子已逃掉了。
白墨臨自幼嗜武如命,仗著家資豪富,聘請了不少武林奇能之士為師,精通各門各派的武功。並且酷愛詞賦,寫得一筆好字。他愛才若渴,凡有一技之長,落榜文士,或收留府下,或贈金助其返里,因此,很有俠名,頗負眾望。
已跑出十餘丈的一匹快馬騎士,身首異處,由腰而上的半截,已然跌落地上,另外下半截和兩條腿,仍然掛在鞍上,隨馬前馳。
幼年中過武舉,不肯會試,萬曆年間。被徵調在御林軍中效力,官至統領。因看不慣官場虛偽。憤而離職閒居,結交異人,練習武事,吟詩寫字,笑傲風月。
這嚇非同小可,不知何時,自己被人五花大綁,用拇指粗細的大麻繩反吊捆住了手腳,被丟在床上。憑著白墨臨的武功,就是在睡覺之時,縱然是飛花落葉之聲,也能驚醒他來,萬沒想到今日被像捆豬一般縛個結實,仍然無所察覺。
司徒香香那柔軟的香唇,火勢地粘上心愛人的嘴唇,動人的呻吟從她的瓊鼻中傳出……
白墨臨的血液已經沸騰,他也狂熱起來,翻過身體將上官紅緊緊地抱住,不住地用力揉壓著,彷彿要把她揉入體內……
不及轉念,只覺眼神一眨,她已飄出五六丈外,瞬刻間,已然消失在茫茫夜幕之中。
他極盡蒼涼地悽嘆一聲,他星目抬望著夜空中幾朵浮雲,心中說不出是感慨還是悲楚,他覺得自己的武功還不夠堅強,太低弱了。
他長髮披散,滿臉汙垢,根本看不清他的面目,一身衣服襤衫破舊,血跡斑斑,赤足,腳趾如蹼,青筋凸暴,令人不忍目睹,手如蛇皮般,令人懷疑是不是戴有特殊的手套……
聰明的他,已然知道中了人家暗算,他想起自己喝下了那杯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