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吹拂的原野,山泉小溪歡快地奔流著,苗疆十年的動亂與仇殺好像也隨著這溪水的不斷流逝而消失了,這裡流溢著的是祥和與安樂。
說著自地面拾起一塊鵝卵石,放在左手上,用右手拍下去,那塊鵝卵石被他一掌拍下,變成細粉。
司徒香香根本就不敢言語,人如一隻羔羊,柔順依他懷抱,一動不動,她聽到自己衣釦給扯開,間又夾雜撕裂的磁磁聲,他的手似一陣驟然而起的狂風暴雨,瞬間已剝光她衣衫。司徒香香明白這陣風暴過去,接下來還有一陣。風暴對她,不是凌虐,她已習慣,能泰然接受了。
整座涼亭外,種滿了一畦一畦的各種玫瑰花,有些則是薔薇,攀著涼亭生長,在月光下,美得近乎神秘。兩名小婢提著燈籠照路,白墨臨接著步上石階……
上官擎天見謝志強施出這一手,心中覺得中原能如此將一塊鵝卵石擊成粉的也寥寥可數,雖然法雨一掌擊下,尚有不太碎的,但也難得了!
白墨臨細細盯她,這女子生就一張蛋形臉,眼睜不大,眼裡水汪汪,似有一層波光,眼珠不時滴溜溜轉著,甚是靈動,謝志強的視線往下移,看她上身豐滿,腰身纖細,頸項白晰滑膩,有如凝脂,不覺生出邪念。
見白墨臨與司徒香香手拉著手,氣氛溫馨地慢慢走著,上官紅更是氣得胸中有如火燒,但是不知怎樣,這種氣憤裡,卻帶著一種教她無法呼吸的難過,好像小時候受了委屈,忍不住便想投入母親懷裡大哭一場,那種帶著幾分酸楚的心情。
一言不發,默默凝望,白墨臨的一張臉迅速變化,忽兒氣忿,忽兒慘然,一時之間,幾種臉色,輪流更替,紅轉青,青轉白,白轉更白,更白之後,轉成黯淡,上官擎天不勝稀噓,往事已去,如煙如雲,只能追憶,卻不堪回直。如今,追憶捕捉,立即清晰如昨,只是個的眼,卻如潑地的水,覆水難收。他晶亮的眼,再也恢復不過來,不能如前了。
此時此刻,白墨臨正手握玉笛,臨溪而吹。連串笛音悠悠響起,笛聲水聲交相作響,格外清幽悅耳。那笛音越來越悠揚了亮,不多時已將嘩嘩流水掩去,只剩悠悠旋律,一串接一串長響,時而清脆昂揚,時而衷傷幽怨。
司徒香香望著他的背影,在遠山的夕照下,他的背影拉成一片寂然的黑影。那黑影漸漸地小了,漸漸地遠了,雪,綿密地灑落起來。
師叔的長相怪,滿臉的絡腮鬍,結果捕頭興趣來了,隨手畫了張畫,怎奈畫技不佳,將我師叔畫成不男不女的怪物,好似鬼畫符,好生滑稽,故而忍俊不住……
一陣笛聲響起了,那高亢幽悽的笛聲,會是誰的心曲?在雪花紛飛之中,人的足影走過卻又消失,卻還要繼續向無邊的前頭走去。
白墨臨嘴裡說著,佯裝起身,然後,他頓時一手按她上身,微笑著,另隻手緩緩摩擦她指甲,由指甲而手背,手背移向掌心,漸次及於肩膀,司徒香香被他慢騰騰的動作怔住,茫然注視,白墨臨不停歇,雙手伸向腳趾,漸向上移,至小腿,過膝移向大腿……
自從母親去世之後,便沒有人這麼樣地疼愛自己,父親雖然極為寵她,但是父親的寵,與母親那像是熨著她的心腸的溫柔、貼心,是全然不同的。
他走出室外,仰臉望著天空的月亮,突然他聽到一陣簫聲,心中不由微覺奇怪,心想此時此地還有誰在這兒吹簫呢?莫非是她嗎?
司徒香香經細心梳妝打扮過,身上穿著輕薄的羅衫珠裙,長長的秀髮挽成危髻,她嬌羞地微微別過了臉,發上的步瑤輕輕晃動著,燭光的金燦照在她的臉上,更增添了華豔。
上官紅靜靜等待另一陣狂風驟雨來襲,只是他瘋狂似的肆虐忽然緩了下來,出奇溫柔捧起她的臉蛋,順著額頭,眉毛、眼睛、鼻子一路吻下來,司徒香香黑裡睜開大眼,不明白狂風何以遲遲不見來到?驟雨何以不見潑灑?更不明白,一向如疾風驟雨,教人幾招架不住的謝志強,如今怎溫柔似和風,令人陶醉?
他太溫柔了,溫柔得教人心醉,她的訝異迅速消失,雙眼合起,任他輕柔摩挲她雙頰。
心中想著不由向簫聲傳來的方向走去,他心中雖知道偷聽別人吹簫不太好,但他還是走了過去。
聽至此,益加不安。對方意態如此明晰,只差沒直接了當說出罷了。頓時心中懸了吊桶,上上下下,極為煩燥不寧。想借口開溜,卻不便失態,只怔怔看住他,尋思趁他難以啟齒之際,將此事推拒。
一泓池水邊,天上月明如勾,倒映在水池裡,特別清雅,水池旁花香瀰漫。
上官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