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不明白的人隨便開啟,非死……無疑……”
白墨臨立刻拉起上官擎天老狐狸的衣衫,只見一排三支細如牛毛,紫光閃閃的細針,正扎中他的胸口上方。
謝志強極目看著,那長長的秀髮被勁風吹得平伸三尺遠,如果不是那一縷秀髮,乍一看幾乎叫人無法分辨出上面站著的是什麼東西,因為那一團白影已與白雪化作一片白茫茫、灰慘慘的影像了。
什麼時候了?
白墨臨也不知道。
他自己雙眼一閉,是不是能再睜開,只清楚地感到司徒香香冰冷柔軟的小手,在他的鬢邊輕輕地撫著他的頭髮,動作很溫柔,很小心,卻有種莫名的沉重。
“其實快樂就是人們從較不圓滿的境地走向較圓滿的境地的過程。悲傷就是人們從較圓滿的境地走向不圓滿的境地的過程。快樂並不是圓滿境地本身,假如一個人生來就具有他自己所要走向的圓滿境地,那麼即使他具有圓滿境地也不會有快樂的感覺了。悲傷也不存在於較不圓滿境地的本身,因為只要人們還具有某種圓滿時,便不可能悲傷!白相公見解甚是,痛苦與歡樂,像光明與黑暗,互相交替,只有知道怎樣使自己適應它,並能聰敏地逢凶化吉的人,才懂得怎樣生活。”
謝志強的心裡覺得很窩囊,以為是上官擎天故意拿他尋開心,整冤枉,但不久便發覺,此舉奧妙無窮,不單單是可以在捱揍的過程中,禁得起揍,捱得起打,鍛煉出鋼鐵一般的體魄,更重要的是久而久之,學會了騰挪閃躲,變幻莫測的奇妙身法。
然而,知覺卻漸漸清楚,腦子也慢慢動起來,被劃斷的喉嚨已經不痛,除了全身一點力氣也沒有之外,並不怎麼痛苦。
白墨臨很快掠進破牆,上了石階,放眼一看,只見這小廟門板破碎,供桌上滿灰塵,顯然是久已斷絕香火的破廟。突然之間,東邊三四十丈的蜂谷中傳來一陣腳步聲響,起落快捷,料是身懷武功之人的輕身飛行。
月亮當然不會飄動,月亮下面的烏雲在動,烏雲像飛一般的往東方飛,把那看上去有些孤零零的一縷涼月兒遮掩得忽隱忽現。
“那天我就發覺你爹火力旺,我給他服了一粒鬆散肚皮的順腸丸,他如果真拉肚,而且已經拉了三天,你早就來找我拼命了,因為那粒藥丸是叫人拉肚子的。”
司徒香香聞言一瞪眼,道:“難怪當天我爹拉的很舒坦,他本來三五天才上一次茅坑,唔……原來是這樣!”
半個時辰不到,天上似乎更暗了,上官紅四下觀看,突然面孔有點涼,小手一摸,原來下雨了。
白墨臨一驚,趕忙隱入廟內,只見並肩走來的是兩位老者,一胖一瘦,渾身黑衫,臉上各蒙著一條紅巾。
這毒譜中既有三百六十種劇毒之方,自然就有三百六十種解毒之方,需要記憶大量的藥名搭配,虧得白墨臨的記性極佳,學起來不至於十分吃力。
各種毒方,都由白墨臨口授謝志強,並讓上官擎天抄寫下來,反覆記憶無誤後便立刻投入藥爐中焚燬。這樣一天下來,白墨臨竟已記了百十種毒方,令司徒香香嘖嘖讚歎。
上官擎天卻是原地不動,身肩不晃,猛提一口真氣,身子凌空而起,半空中身形疾變,劍演“滿天飛花。”他擊出這一劍,連變三個式子,但見銀光亂抖,直向謝志強灑罩而下。
“因為呀,因為救人的時候看那受傷的人掉肉流血,痛苦掙扎得多了,便心中產生害怕,我是不想同那些人一樣,我不去了。如果你要救的人死了,就上對面棺材店買口棺材,也算盡了你救人之心,就算那人是你朋友,能為老朋友送終,仁至義盡,你了無遺憾了。”
白墨臨識得那招厲害,身軀半旋,人已退出六尺,倒仰身軀,招變“觀星測鬥”,直迎千點劍花,劈出三拳。楊環冷叱一聲,長劍抖動,霎時間,劍影滾滾,層疊如山。寒光繚繞,勝如風雷。
此時此刻,謝志強呢,正是身在高處,急忙抽了一把細枝,與白墨臨的長劍激鬥,謝志強手上的細枝尚帶綠葉,十分柔軟,力道透處,細枝有如軟劍一般,發出劈啪之聲,與司徒香香的長劍鬥作一處,兩劍快速纏攻數十招,竟未發出半聲劍響,猶如無聲之戰。
馬隊當首的一位,白麵長頸,氣度瀟灑凜然,瘦長的身材,四十多歲,身披一件血紅大筆,座下一匹棗紅色的火龍駒,遠遠看出,宛若一團火紅的旋風。
上官紅以袖拭去淚,她緩緩抬起頭,司徒香香的模樣本來就俏,這時候她還故意的眨著一雙含淚大眼睛,那鼻子的抽動,俏唇的吻合,白嫩得如花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