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塵僕僕,似是經過兩夜的奔波,臉上微呈著倦意,可是,並不滅他明朝熠熠的風采,只見他長得一副好人材,標緻異常,烏黑的劍眉高聳入鬢,挺直的懸膽鼻,一雙有神的虎目,寬厚的紅唇,一望給人一種寬厚挺逸的感覺。
東北方向蹄聲震耳,兩名軍官帶了四十餘名盔甲鮮明的騎軍,神氣地飛馳而來。領先那位將爺高身材,鷹目高顴,唇薄無肉,留了鼠須,佩了雁翎刀,高坐雕鞍顧盼自雄,一臉陰險桀騖相。
斜躺在後花園的天風亭上,一邊輕嗅著提神醒腦的鼻菸,一邊細嚼著爽脆的冰鎮藕片,雙目微闔,怡然欲眠。
只覺斷處滑不留手,再仔細一瞧,樹幹上並有無數深凹進去的小洞,滴滴珠水,在內閃閃生光,月光對映下,美似嵌在皇冠上的點點鑽石。
七人都穿的是上等緞綢短衫褲,年紀從三十出頭到五十左右不等,有人手上搖著招扇,也有人嘰哩格達的在搓著英雄膽。
有一個新發現,就是頭腦特別清醒,那一篇內功秘訣竟豁然貫通,這一陣喜悅真是無法形容,因為他這篇內功秘訣的貫通,使他發覺在內力方面,於突然之間,似乎增加了數倍之多,他又哪能不高興萬分呢?而且指上的功力,在無形中也增加不少。
樓後這座院子很深也很靜。他的呼吸短促濁重,在他冒火的眼中,那塊柔細平整的草地,就是一張最好的床。
煙波浩渺,荷花朵朵,湖心處隱現三塊突立水中的小石塔即俗稱“三潭印月”之三潭也各距數丈之遠,略微做鼎足三角之狀排列,三塔圓孔洞中,燭火熊熊,光亮燦然,映入水中,竟平白多添了三輪秋月,景色更是幽絕勝豔。
裡面有兩個人,主位是一位明人、美得令人心跳的盛裝少女。瓜子臉嬌中帶俏,那雙令人想做夢的鑽石明眸,在燈光下十分動人。水湖綠衫裙,寶藍色坎肩珠串流蘇,小蠻腰的佩劍裝飾華麗,三丫髻用珠花環給住,代表閨中少女身份,臉有怒容,在清麗明豔中略帶五分威嚴。兩位侍女左右分立,都佩了劍。
十二條迂旋彎曲的拐路分左右延展上山,右邊的六條拐道,每隔一個彎折便高懸著一盞黃紗罩的燈籠,一直連串接到山頂,明晃晃的燈火映照得六條山路通亮輝燦,而每盞燈籠底下,都直挺挺相對並立著四名黑衣大漢
幹他們這一行的,逢人打躬賠笑,見面都是大爺。看上去花花綠綠的,整日穿梭於衣香鬢影,絃歌笑語之中,好不旖旎羨人。其實他們是打碎牙齒和血吞,艱辛不足為外人道。
“水……水……水……”
三日沒出洞,連一點吃的東西都沒有,又哪來水呢?眼看著司徒香香那燒得紅如晚霞的雙頰,那已然乾裂脫皮的嘴唇,仇恨心中一陣絞痛,他暗中決定,今夜一定要出去,為翠兒也為自己。
他從籃子裡找出一把小刀,很快的便將銀鯉剖洗乾淨,切段放入砂鍋,加上水和佐料,蓋好鍋蓋,放在石灶上。只不過小半個時辰光景,砂鍋蓋開始卜卜跳動作響,一陣濃郁的魚香,也開始隨著蒸氣飄揚擴散
本來是高出水面約有七八尺左右,但此刻居然卻已被他運功向下壓低,直入水中,竟達四尺之多。水平石塔圓洞邊,孔中熊熊燃燒的蠟燭,好像是長在水面一樣,光映荷花,朵朵鮮紅,更加嬌豔醉人。
姑娘們無不花容失色,幾名夥計則全成了木頭人。有些膽小的客人,已摸著牆壁,打著哆嗦,戰戰兢兢的移步走向樓梯口。
就聽“當”的一聲鑼響,二三十條船一字排開,擺成一個半圓形,慢慢圍了過來,同時點起很多火把,有如一條長龍,把半邊江水,頓時照得亮如白晝。
老人雙手捧著一條重約七八斤的銀色大鯉魚,滿是皺摺於斑的絲瓜臉上,浮現出嬰兒般的天真笑容,涉水如飛,直奔淺灘。
月光由密密麻麻的柳隙間瀉漏出來,雖然已是如此的軟弱無力,但朦朧中,依稀可以看見,此刻正有一面孔瘦削而清癯,背插古色長劍,身穿杏黃道袍,年約五旬左右,銀髮飄飄的老道士,踏著朦朧的月色,披著涼爽的晚風,低著頭,負著手,慢步緩緩地走著,走著……
但片刻間,她放棄了掙扎,似乎被他的火熱氣息所感染,臉上羞紅的彩霞十分動人,氣息也漸變,像觸電般癱軟在他懷中,口中喃喃地不知在說些什麼,雙手也有力地抱住了他的虎腰,像蛇般纏住了他。
這就是小全套:“六萊一湯,煎、炒、燉、炸、燜、烤俱全。一席搭配黃酒兩斤,不夠另添。果點免費,小帳隨意。經濟,實惠。”
尚且敗在他的手下,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