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衡對自己這個同桌非常困惑,這人也忒話癆了些。
一直在耳邊嘰嘰喳喳的說個不停。
牧飛拉住紀衡,苦口婆心道:“紀兄,你可千萬要聽我一句勸。”
“不可意氣用事,上三館那些人可都不是什麼好人。”
“你辛辛苦苦來這裡讀書,這才第一天,可別惹火上身。”
紀衡莫名其妙的撓了撓頭:“咱們律館下堂時間有要求嗎?”
“沒啊。”
“沒有那你說這麼多幹嘛?”紀衡隨手推開牧飛,“我還趕著回家辦事呢。”
也不知今日師尊抓住人沒,現在進度到什麼地步。
“誒,紀兄,紀兄。”在牧飛的一聲聲呼喚中,紀衡已經開始離開律館。
走出大門,紀衡按照來時的路,匆匆離去。
剛出門一會兒,紀衡就被眼前的場景驚呆。
特麼的,還真有人攔著不讓走。
我還以為是那小子開玩笑的,沒想到真有蠢貨這麼幹。
在長廊的拐角處,有兩位身材壯碩的漢子站在通道處,把左邊走廊全部攔著。
紀衡順著人群的方向看去,右邊走廊的拐角照樣也站著兩人。
“小子,乖乖的退回去,國子監是講規矩的地方。”拐角的壯漢眼尖的發現正要出來的紀衡。
壯漢不屑的打量著紀衡,嘴裡嘟囔著:“這下三館的,就是不懂尊卑。”
本來還不想跟對方發生衝突的紀衡聽到對方的自言自語,猛的回頭,惡狠狠的盯著壯漢。
“你說誰不懂尊卑?”紀衡眼睛宛如蒼鷹一般,一步,一步的走向壯漢。
壯漢被紀衡突如其來的變化嚇的後退一步,片刻之後,他就為自己的行為感到羞愧。
自己居然被下三館的人震懾住,該死。
“小子,我還是老老實實回去。”旁的彪形大漢嘆息一聲:“我瞧你面生,估摸著是新來的,別為了一點意氣之爭,惹上不該惹的麻煩。”
“我們哥倆看這條道已經有三年,你應該明白這話的意思。”彪形大漢拉住壯漢:“山豹,算了,新來的而已。”
山豹冷哼一聲,“今日算你運氣好,你走吧。”
隨後轉過身,“老虎,你就是性子軟,若是出了事,你看少爺能不能饒了你。”
“愣著幹嘛?”山豹不耐煩的吼道:“滾啊。”
紀衡陰沉著一張臉:“我活了這麼久,還沒人對我說過滾字。”
本想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沒想到這個叫山豹的嘴巴這麼碎。
一開口就是人身攻擊,自己正煩著呢,你還來火上澆油。
“山豹是吧。”紀衡面無表情的看著對面壯漢,“你什麼文位?”
“你小子。”山豹擼了擼袖子:“好賴話聽不懂是吧。”
“老虎,這可不是我不給你面子,是他硬要往上湊的。”山豹咧著嘴笑道。
老虎看著眼前年輕的面孔,重重一聲嘆息。
在不能使用文氣的薊城,山豹在有著自家少爺這位靠山的情況下。
比大多數人都要囂張,為啥,沒別的,就因為這一身氣力。
沒了文氣,什麼秀才、舉人,不過就是多一拳,少一拳的事。
山豹的動靜立馬吸引了對面兩名看路的,連帶著一些路過的少爺小姐也都停下腳步。
“嘖嘖嘖,山豹這小子又在欺負人。”
“切,有什麼好看的,不過是庶出少爺的狗腿子,也就只能欺負欺負下三館的那些人罷了。”
“你看樂家大少,正眼瞧過他沒,不過是沐猴而冠。”
“趙兄慎言,要是被聽到,免不了一番吵鬧。”
“呵,就憑他一個庶出的廢物,給他一百個膽子他都不敢。”
隨著人越來越多,大多數都已經準備好吃食,準備瞧上一瞧。
畢竟學習是枯燥的,而山豹的樂子是新鮮的,每次的主演都不一樣。
要不然,山豹他能在這裡活的這麼久。
紀衡搖頭嘆息,“我可不想被人當猴看。”
“啪噠。”紀衡打了個響指,一道黑影掠過。
然後,那個名叫山豹的壯漢就直愣愣的倒下,掀起一陣灰塵。
紀衡抬起腳,輕鬆跨過倒在地上的人。
“你”老虎哆哆嗦嗦的指著紀衡。
“看在你還不算太壞的份上,饒過你,趁早別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