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香樓外。
紀衡抬起頭看向牌匾。
這青樓還真是不同凡響,人還在外面呢。
這一股子的脂粉味兒就撲面而來,擋都擋不住。
“走啊。”莫連虎催促著兩人。
紀衡跟著莫連虎邁進了醉香樓的大門。
“莫公子。”一個打扮的風騷妖嬈的老鴇子迫不及待的走了過來。
“你可來了,還是原來的房間嗎?”老鴇子掩嘴嗔笑。
“咦,這二位有點面生,是第一次來我醉香樓?”
紀衡有些不自在的後退一步。
“趕緊走開,這二位也是你能攀附的。”
莫連虎一把推開老鴇子,“帶我去房間,今天不要姑娘伺候。”
老鴇子也不惱怒,反而笑臉盈盈。
“翠兒,帶莫公子去二樓的雅間兒。”
“是。”門口的一位姑娘應聲答道。
在翠兒姑娘的帶領下,三人走進房裡。
推開門,莫連虎大大咧咧的坐下,“顧江,你看我把誰拉過來了。”
紀衡走近一看,果然,顧江已經在屋子裡了。
四人正準備一頓寒暄。
“鐺。”
底下響起一聲敲鑼聲。
“感謝各位老爺今日光臨我醉香樓。”
二樓中間的樓梯上,走下來一名面容姣好,體態輕盈的女子。
“今日是我們一年一度的花魁大賽。”
“今年究竟是哪家的妹妹能技壓群芳,讓我們拭目以待。”
話音剛落,二樓兩側的樓梯開始各有六名美豔女子。
邁著輕盈小步,扭著楊柳細腰,來到場中央。
“幾位妹妹,快介紹介紹自己。”主持的女子掩著嘴,招呼幾人。
“天香樓,阮輕塵。”
“醉仙樓,冷秋辭。”
“風月樓,韋錦”
……
“怎麼樣,這世面如何?”莫連虎朝紀衡擠眉弄眼道。
紀衡砸吧砸吧嘴,不屑道:“也就一般般。”
這麼點東西,我好歹是見過大世面的。
“陳媽媽,你就別廢話,快點開始吧。”一樓底下的座位上有人不耐煩的打斷。
“早點讓輕塵開始啊。”
“好好好,既然這樣,那今年的花魁大賽,正式開始!”陳媽媽翹著蘭花指,下了臺。
隨後,十二名花魁各展其才。
一時間,整座醉香樓充滿了歡呼聲。
……
一個時辰後,十二名花魁都各自表演完畢。
這時,陳媽媽再次走上前臺。
“各位,姑娘們今晚的表現如何?”
“接下來就是咱們今晚的重頭戲,花魁榜的時刻。”
“還是跟往年的規矩一樣,以詩詞為賀。”
“獲得詩詞數量最多的姑娘就是咱們今年遼東城十二樓花魁榜的榜首。”
“榜首將獲得七日後在咱們幽州文會上撫琴的資格。”
“而今晚詩詞最佳的學子,也可以贏得咱們榜首的春宵一夜。”
陳媽媽剛說完,場中就有學子迫不及待的跳出來。
“粉香汗溼瑤琴軫,春逗酥融綿雨膏。浴罷檀郎捫弄處,靈華涼沁紫葡萄。”
“在下孟景,此詩獻於醉仙樓秋辭姑娘。”一樓的大堂之中,一年齡三十左右的男子率先說道。
“孟公子作詩一首,秋辭姑娘加一分,暫列花魁榜榜首。”一旁的老龜公中氣十足。
場中央的秋辭對著孟景嫣然一笑,“多謝孟公子。”
冷秋辭雖然心中厭惡對方詩詞中的直白。
但是深陷囹圄,哪有什麼自由可言。
不過是逢場作戲,笑臉迎客罷了。
若是能爭得出場的機會,尋一良人。
孟景有些得意洋洋的環視眾人。
這詩可是自己打磨數月,就是為了在今日的花魁大會上一鳴驚人。
看秋辭姑娘看自己的眼神,略帶幽怨,就知道自己這詩定然是深入她心。
二樓之上的紀衡,聽完這孟景的詩。
一驚訝的把嘴裡的茶水給吐了出來,“這也能叫詩?”
不是,兄弟,雖然這是青樓。
但是你擱這麼多人面前做這種詩,你不會社死嗎?
莫連虎一臉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