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衡握緊了拳頭:“張安,今日雖然被你逃脫。”
“但是天道好輪迴,蒼天饒過誰。”
張安的臉一下子就拉了下來,眼底閃爍著寒光:“紀案首,沒有證據的話,就別說出來讓人恥笑。”
“我張安今天就站在這裡,你有什麼手段就儘管使,我若是吭一聲就不是遼東人。”
“這裡太窄,我去門口等著紀案首你,以日落為限,你若使不出手段,就乖乖的給我道歉。”
說完張安一甩衣袖,推開文廟的大門。
“給小爺拿一張躺椅來。”
門口殘存的一些安門人員,看到自家的靠山沒事,頓時腰板硬氣起來。
更有不怕死的,還真的拿了一張躺椅給張安。
張安順勢躺在椅子上,閉眼休息。
一直在門口跪地痛哭的黃大叔被這一聲熟悉的吼叫聲,嚇的愣在原地,一動不敢動。
“怎麼會,不是說紀案首請下了聖裁嗎?”
與黃大叔一樣的,還有在場的其他百姓。
所有人都收斂起笑容,輕輕壓低帽簷,生怕被門口的張安注意到自己的長相。
有些膽小的人已經開始在慢慢的後退。
大部分人都在心裡狂罵,什麼案首,什麼請聖裁。
都是一丘之貉,這張安明明還活的好好的,居然說什麼已經交代,準備伏法了。
廣場中,公孫元龍冷冷的說道:“紀案首,你那首《再經遼東城》完全是無稽之談。”
“你身為學子公然誹謗朝廷命官,我一定要上報薊城文廟,治你之罪。”
“陳老,如今,我跟我那妻弟可以走了嗎?”
陳先毫不在意公孫元龍的態度,隨意的擺擺手:“你自便。”
也就只有公孫元龍這蠢貨才會相信他自己的妻弟。
只是那張安是如何瞞過半聖的聖裁,這令陳先頗為好奇。
可惜這聖裁,他也只是在典籍之中看過,並沒有真的見過。
所以他也看不出什麼貓膩。
“啊啊啊。”門口一聲慘叫響徹天際。
廣場內的所有人包括紀衡都被驚動。
大家都不約而同的跑了出去。
一個血淋淋的老者倒在地上,身邊還站著一個手持木棍的行兇者。
在場的百姓們紛紛後退十幾米,文廟門口形成一個詭異的空白圈。
紀衡定睛一看,這不是當初自己房子的原主人,黃大叔嗎?
紀衡立馬召喚出阿青,然後自己飛奔到大叔身邊:“大叔,發生什麼事了?”
行兇者沒幾下就被制服,方玄怒火中燒,在文廟門口行兇。
“來人,把這狂徒帶回衙門打入大牢,等著審問。”
“醫者,傳醫者過來。”
在紀衡懷裡的大叔,吐了一口鮮血。
隨即淒厲的大吼道:“案首大人,你誤我,你誤我啊。”
“哈哈哈,終於可以一家人團聚了。”
旋即腦袋一歪,死了。
紀衡抱著大叔的屍體,大叫幾聲:“大叔,大叔。”
紀衡緩緩放下大叔的屍體,站了起來。
走到被阿青用劍指著的兇手前面,面無表情的說道:“是誰讓你來行兇的。”
兇手撇了撇嘴:“這老頭在文廟前哭哭啼啼,惹的我不爽利,我就給了他幾棍,誰知道他這麼不經打。”
紀衡沒有說話,來到自己師尊面前。
“師尊,還請你審問一番。”紀衡兩眼無神的鞠躬道。
方玄長嘆一聲,不過也讓沒有駁自己徒兒的話。
不過正當方玄剛走到這兇手面前的時候。
嘭的一聲,兇手悄無聲息的倒在地上。
紀衡連忙跑過去,按住該人的頸動脈。
果然,又死了。
紀衡頓時的心中頓時被怒火充滿。
“張安。”紀衡大吼。
這種手段跟在衙門上的一模一樣,肯定又是張安的乾的。
在躺椅上的張安慵懶的睜開眼,“咦,紀案首,你怎麼出來了?是準備向我道歉了嗎?”
此時的張安心裡也慌的不行。
不是,這人真不是我殺的,你別激動啊。
不過張安相信,大庭廣眾之下,對方應該不會對自己動手吧。
躲在人群中的黃蜂忍不住罵了一聲,\"這張安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