湯玉樞笑著賞了紀衡一個巴掌:“你小子,胡說些什麼。”
“我都一把年紀了,是貪圖美色的人嗎?”
“哦!?”紀衡露出曖昧的笑容:“院長,我這有個偏方,保證用完之後,龍精虎猛,您要不要試試?”
“你小子,滿嘴的胡話,到了那邊可別亂說。”
湯玉樞警告了一聲,“趕緊去換一身精神些的衣衫去。”
“哎。”說完,紀衡一溜煙兒跑去房間。
紀衡走後,湯玉樞摸了摸下巴,“也不知道,紀小子說的是不是真的,有那麼厲害嗎?”
一盞茶的時間過去,紀衡已經換好衣服。
“院長,我換好了。”紀衡隨口說道。
湯玉樞忍不住繞著紀衡左看右看,“你小子,這衣服哪做的。”
“穿上去還挺像那麼一回事的。”
紀衡洋洋得意的說道:“這衣服是我阿姐親手做的,這料子也是阿姐親自買的。”
“花了一百金呢。”
“你小子開的那小店居然那麼賺錢,連一百金的衣服都穿得起。”
“嘖嘖嘖,可憐某人的老師還一年領著微薄的俸祿。”湯玉樞搖晃著腦袋說道。
紀衡小臉一拉,“我能有啥辦法,師尊他又不要我的錢。”
不過,剛說完,紀衡又想起來,\"院長,你到底準備叫我去幹嘛啊。\"
湯玉樞嘿嘿一笑,“不用你幹嘛,你就跟著去,然後站在一旁就可以。”
這話一說,紀衡立馬反應過來。
“院長,合著你是讓我過去當吉祥物的啊。”紀衡不滿的嘟囔。
這老頭,絕對是為了報復那天的事。
湯玉樞率先走出去,然後說道:“別廢話,快走。”
於是,紀衡就跟著湯玉樞坐馬車來到位於郡守府南方的一座院子跟前。
一下車,紀衡就被院子的規模驚呆。
“院長,這院子可比你的學宮都壯觀。”紀衡忍不住驚歎。
湯玉樞撇撇嘴:“有什麼用,壯觀他能教好學生嗎?”
“讀書當刻苦,太過華麗不利於學生們的學習。”
說話間,門口出來一個衣著光鮮,態度畢恭畢敬的奴僕。
“可是湯院長。”
湯玉樞點點頭。
“湯院長,這邊請。”奴僕低著頭,微微彎腰,在前面領路。
在經過一陣左走右繞之後,印入紀衡眼簾的是一座足足有足球場那麼寬的人工湖。
湖的一旁就是一座超大的涼亭。
涼亭裡已經有四名老者,正坐在一旁等候。
“臭小子,待會兒氣勢可不能丟,一定要展現出我們遼東的風采。”
湯玉樞說了一句紀衡完全摸不著頭腦的話以後,就向涼亭走去。
涼亭中。
劉山不經意一瞥:“三位,來了。”
另外三位相互對視一眼,又默契的點點頭。
估摸著對方的距離,劉山先站起來拱手道:“湯院長,等候多時,快請坐。”
“咦。”劉山這才發現湯玉樞的身後還有一人,“湯院長,這位英俊不凡的少年是?”
湯玉樞嘴角微微上揚,又假裝毫不在意的擺手說道:“不過是學宮裡一名不成器的後生晚輩。”
“想著帶出來見見世面,不會妨礙幾位吧。”
“能被湯院長你帶出來的,想必也是一位少年英才,不知這位後生,姓甚名誰?”右北平的文院長打量了一番問道。
紀衡也不怯場,落落大方的拱手說道:“在下紀衡,添為幽州學宮的一名學子。”
我就說,院長為什麼一定要我來,原來是因為這個。
文院長立馬追問:“湯院長,這位就是你們遼東的小詩聖,三傳天下的紀案首?”
紀衡在場如坐針氈,肯定是地府那個腦殘組織乾的,真把這名號傳出去的。
湯玉樞坐在石椅上,端起一杯茶,輕輕飲了一口。
“都是別人亂傳的虛名,什麼小詩聖,只不過是個不爭氣的秀才而已。”
漁陽的範院長呵呵笑著:“我就說湯院長怎麼姍姍來遲,原來今日是帶著寶貝來的。”
而站在一旁的紀衡快被現場的話尷尬的摳出四室兩廳了。
幾個院長一頓寒暄之後。
一直坐著沉默不語,滿臉嚴肅的上谷錢院長開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