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整一個時辰了,校場上計程車兵們都累的眼皮直打架。
凌晨時分本來就是人最容易犯困的時候。
校場內跨馬而立的將軍也已經等的面色鐵青了。
“去問問斥候,敵方到底進攻了沒有?”將軍臉色陰沉的說道。
傳令兵低著頭不敢看將軍,生怕觸到黴頭。
不多時,前方的斥候就被帶了過來。
“敵軍現在什麼情況了,是否集結完畢,準備渡河?”
“將軍,我們還未探查清楚,天色未亮,江面太廣,我們看不清楚。”斥候看著面色陰沉的將軍欲言又止,只得硬著頭皮說道。
看到將軍即將噴發出來的怒火,斥候慌忙說道。
“不過對方也沒有渡河,我們盯著江面,沒有一絲波瀾。”
“你們的意思是,對方雖然喊殺聲不斷,但是卻沒有進攻?”將軍臉色狠厲的盯著斥侯。
“是…是的,將軍。”被將軍的氣勢所懾服,斥候磕磕碰碰的說道。
“你特麼當我傻,還是當敵軍傻?”將軍勃然大怒道。
斥候頂著將軍的口水,哆哆嗦嗦的說道:“將軍可親自到江邊一看究竟。”
將軍拉著一張臉,面無表情的跟著斥候來到了江邊。
“將軍,那就是敵營。”一名斥候指著對面正在操練的隊伍說道。
此時,天開始微微亮。
剛剛模糊不清的敵營也開始漸漸浮現在眾人眼前。
紀衡營帳外的沙灘上士兵列隊操練,亮閃閃的刀光甚至連對岸都能窺探一二。
“他們這是在換防操練?”將軍咬牙切齒道。
一個換防操練搞這麼大動靜,連累他校場站了一個時辰,他心裡想殺了紀衡的心都有。
“將軍你看。”
一名士兵指著對方大營後面飛揚的塵土說道。
“將軍,對方營帳後方塵土飛揚,若是普通換防怎麼會造成這麼大動靜。莫非,他們來了援軍?”
將軍也發現了後面的動靜,看來對方確實是來了援軍,營帳前的帳篷也多了不少。
“傳令下去,今日起,巡查斥候人數加倍,所有人枕戈待旦,隨時防止敵軍偷襲。”將軍對著身後計程車兵說道。
“其他人,回營。”
而紀衡呢,他還在呼呼大睡。
昨日,他特地讓人找了兩個耳塞,把耳朵塞了起來,就是怕早上被吵醒。
等到日上三竿,紀衡才懶懶的從床榻上醒了過來。
“大人,屬下有軍情稟報。”
“進來吧。”紀衡慵懶的說道。
吳千夫長進來行禮後興奮的說道:“大人,早上咱們可是狠狠的耍了敵軍一遍,等天微亮的時候,對方還整軍備戰在河邊。哈哈哈哈。”
紀衡壓壓手,示意吳千夫長別太激動。
“吳千夫長,今夜的動靜,鬧的再大一些,務必使敵軍不能睡,可遣士兵輪流叫喊。”
“諾。”吳千夫長領了軍令興沖沖的跑去外面佈置晚上的操練。
時間來到了深夜的亥時。
敵方營帳中計程車兵開始紛紛入睡,只有留守計程車兵還在站崗。
“困死了,將軍也不知道在想什麼,卯時讓我們起來整軍備戰。”看守計程車兵打了個重重的哈欠。
“誰知道怎麼回事,我們底下的,難道將軍讓你起來你還敢繼續睡不成?”旁邊的人也有氣無力的搭著話。
今日凌晨讓紀衡這麼一鬧,大部分士兵都沒有睡好。
將軍害怕紀衡搞偷襲,又吩咐整軍枕戈待旦。武器那麼冰,怎麼睡啊。
“咚咚,咚咚咚,咚個隆咚鏘。”
又是一陣鼓聲,劃破寧靜的夜晚。
“敵…襲…”
河岸邊斥候撕心裂肺的聲音開始從遠方傳了過來。
“快,你去通知將軍,敵軍行動了。我去通知營中兄弟們。”
說著不等對方反應過來,一溜煙的跑了。
留下原地發呆的兄弟好一會兒才回過神。
“你個gzz,就知道坑我,要是又是操練,我不得被將軍撕了皮。”
雖然嘴上罵罵咧咧的,但也不敢耽誤軍情。
“報…,將軍前方有緊急軍情。”
吸取了早上斥候兄弟的悲慘經歷,守門計程車兵不敢直接衝進大帳。
大帳內的將軍剛躺下來進入昏昏欲睡的狀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