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紀衡又帶著大爺匆匆趕往公孫元龍的住所。
幸虧陳老是大學士的修為,要不然,普通人這麼折騰遲早涼在路上。
兩人路上直接插著小翅膀在遼東城裡飛奔。
來到公孫元龍府上,紀衡上前還沒說完,門口計程車卒直接甩了一個滾字。
得,看來又是協商不了了。
紀衡懶的廢話,直接喚出阿青,照樣準備一路打進去。
跟這些狗仗人勢的傢伙交流太困難了。
“來人啊,有歹”一個看門的還沒喊完就被阿青擊暈在地。
果然,聲音傳入府內的瞬間,公孫元龍就反應過來。
“哪來的毛賊,膽子這麼大,敢在城內撒野,還是來我公孫元龍的府上。”公孫元龍大怒,衝到院中,隨即拎起一把長槍就直衝門口。
“哪來的毛賊不長眼?”公孫元龍大吼。
然而印入他眼簾的是滿臉笑眯眯的紀衡,“誒,這不是紀案首嗎?”
紀衡笑著拱了拱手:“公孫大人,有禮了。”
公孫元龍踹了一腳暈倒在地計程車卒,“快起來。”
“紀案首,可曾看到什麼歹人?”公孫元龍滿臉疑惑的問道。
紀衡笑了笑,隨即指著身後的陳老說道:“公孫大人,這位是咱們文廟的陳老,想必你不陌生吧。”
公孫元龍心中一稟,慌忙行禮:“參見陳老。”
見到文廟的陳老,公孫元龍心裡已經升起一股不祥的預感。
文廟只有在涉及到讀書人的時候才會現身。
但是大部分的雞毛蒜皮一般也不會鬧到文廟出面,能鬧到文廟的守廟人親自出手的。
不說禍國殃民,最少也是禍害一城之民吧。
然而,現在的郡守還是位大儒,在大儒的眼皮子底下,還需要文廟的人出面。
公孫元龍一陣頭皮發麻,自己家裡的讀書人可就自己那小舅子。
嘶,那小子不會做什麼捅破了天的事了吧。
“陳老,不知您今日親自過來是發生了什麼事嗎?”公孫元龍一邊觀察著陳老的表情,小心翼翼的說道。
陳老面無表情的注視著公孫元龍:“公孫小子,把你那小舅子交出來,郡守有事傳喚。”
公孫元龍心裡一咯噔,果然是自己那小舅子闖禍了。
不過平日裡他也甚是乖巧,怎麼會。
“陳老,這其中是不是有什麼誤會,張安那孩子,平日裡”
未等公孫元龍說完,陳老直接揮手打斷,不耐煩的說道:“哪來的什麼誤會,跟我去見郡守大人,有沒有誤會自然就清楚。”
公孫元龍求救的眼神轉向一邊的紀衡:“紀案首”
紀衡倒退一步:“公孫大人,陳老的重要性你應該知道。”
你不知道你那缺德小舅子對我幹了嗎?
還指望我?
眼見對方的兩人都不鬆口,公孫元龍嘆了一口氣:“那請陳老在外面稍候,我親自把那小子綁了送往府衙。”
隨即走進屋裡。
公孫元龍推開張安的屋子,面無表情的走到床邊,掀起被子:“起來。”
“穿好衣服,跟我走。”
張安訕訕的笑了笑:“姐夫,怎麼了,一大早的。”
“不敢當你這姐夫的稱呼,我福薄,承受不起。”
公孫元龍把衣服扔到張安面前:“馬上把衣服穿好,要不然我就直接拖你走了。”
張安立馬收起自己的嬉皮笑臉,他知道自己這姐夫沒開玩笑。
隨後麻利的把衣服穿好,老老實實跟著公孫元龍後面出了門。
剛出屋門,就遇到了公孫夫人。
“姐姐,救我。”張安彷彿找到了主心骨一般,抱住公孫夫人的大腿不放。
而在外面的紀衡此時有些著急。
這公孫元龍進去這麼久了,怎麼一點動靜都沒有。
紀衡忍不住問身邊的陳老:“陳老,您說,這公孫元龍會不會把張安放跑了。”
“這城裡的都說公孫大人懼內,公孫夫人的枕頭風甚是厲害。”
陳老眼皮也不抬,淡淡的說了句:“他不敢。”
“公孫元龍這個人,雖然對自家夫人有求必應,可是公私之分他還是清楚的,要不然他就不會在遼東領兵。”
果然,陳老話音剛落,公孫元龍就綁著張安走出了大門。
“走,磨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