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均富人就在外面,一聽到堂上的方玄喊自己的名字,連忙舉起手:“大人,小人在此,小人在此。”
說著艱難的擠出人群,“各位抱歉,讓一讓,讓一讓。”
來到堂上,錢均富二話不說啪嗒一聲跪下,先給方玄磕了兩個響頭:“小人錢均富叩見青天大老爺。”
紀衡目瞪口呆的看著錢掌櫃的操作,牛,你是真牛。
就你這戲路,不說奧斯卡,金棕櫚獎也綽綽有餘吧。
“錢均富,事情始末,你一一道來。”方玄舉起驚堂木說道。
錢均富再次方玄磕頭後,把事情的經過一一說了出來。
大堂之上的方玄聽的是心驚肉跳。
三成,這可比燕國的稅收都重。
“錢均富,你所說的,可句句屬實?”方玄面色凝重。
錢均富拱手道:“大老爺明見,小人所說句句屬實,城內李家店鋪的李四海能也能為我作證。”
李老鬼,老哥不是要拖你下水,老哥這是給你爭取表現的機會。
方玄略一沉思,正好也見見這個李家掌櫃的是什麼態度,若是也願意配合,那今日就可以把這安門拿下。
“來人,去把李四海傳喚到公堂之上。”方玄拍響驚堂木。
右側走出一名衙役,“遵命。”
隨後,方玄又轉頭問那個領頭的衙役,“王捕快,二十幾具屍體的驗屍結果,仵作可得出來了?”
王捕快躬身行禮:“正要稟告大人,仵作已在堂下等候。”
“那傳仵作上堂。”
“傳仵作上堂。”王捕快轉身喊道。
“傳仵作上堂。”
早在堂下等候的仵作,從側門進去大堂。
跪在地上:“參見方大人。”
“仵作,驗屍結果如何?”方玄開口問道。
“大人,確實如王捕快所言,這二十人均被利器封喉而死,而且根據血跡凝固程度來看,死亡時間大致相同。”
“大人,我從業三十餘年,從未見過如此乾淨利落的殺人手法。”
“可謂驚世駭俗,不知道這兇手使用的是什麼利器,居然能在短短時間內,瞬殺二十餘人。”仵作忍不住好奇道。
方玄沒有應答,揮揮手。
王捕快立馬走上前,“事關案件,怎能隨意透露。”
“若是無事,就先行退下,不得干擾大人斷案。”
仵作訕訕一笑,灰溜溜的退下。
紀衡心裡一想,有了這仵作的證詞,還有錢掌櫃跟王捕快的人證,這案件已經釘的死死的。
誰來他也翻不了案,就是刑部尚書來了,他也翻不了,這話我說的。
而在另一邊,早有在場的人把這個訊息傳回張家。
“混蛋,誰叫那個白痴去招惹紀衡的,我不是說過,不要招惹,不要招惹,都把我的話當作耳旁邊嗎?”
“怎麼,是我張安使喚不動你們了,還是你們安門飄了?”
張安對著眼前的奴僕破口大罵。
真是一群蠢貨,白白招惹對方。
不過,錢均富這傢伙居然敢上堂作證,看來這傢伙已經倒向對方了。
現在看來,安門恐怕都要遭殃,不對連帶我估計都得被拖下水。
若是我沒了安門這些人做資本,那組織裡的那些人豈不是馬上就騎到我頭上來。
不過,這事不能只攤在我身上,他們也得惹一惹葷腥。
若不然,我豈不是馬上就要被當作棄子。
“你,馬上讓劉才去城內的城隍廟一趟,找那個算命解籤的。”
“就說城隍大人有麻煩了,那你過來求救,明白嗎?”
張安思考了一下,“他們若是問起來,你就把公堂上的事情說一遍。”
“記住了沒?”
“記住了少爺,我馬上就去。”奴僕慌忙起身,朝城裡的城隍廟狂奔。
張安還不放心,眼珠子一轉。
不行,這事還得去找姐姐,她現在可懷著公孫家的種,想必姐夫不會見死不救。
說幹就幹,張安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就出門朝公孫家去。
公堂之上,李四海剛被方玄審問完。
他沒想到錢老鬼,居然把自己賣了。
還是在這公堂之上,當著這麼多的百姓的面。
自己接下來連回頭路都走不了了。
李四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