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衡笑了笑,“我看陳老您視箱子裡的那些東西如廢銅爛鐵,隨意丟棄。”
“若真是自己最好的作品,怎麼會如此對待。”
“所以小子猜測,您應該還有更好的東西。”
陳老撐著柺杖站了起來:“小子,東西我有。”
“不過,你有這個本事拿嗎?”
“想要我的好東西,最少也要鎮國級別的詩詞。”
陳老上下打量了一圈紀衡:“小子,你有嗎?”
紀衡拱了拱手,笑道:“若只是鎮國級的詩詞,那小子還是有的。”
陳老聞言眼底露出一絲異樣,隨即懶洋洋道:“小子,人不大,話到挺狂的。”
“不過老夫沒有興趣做那無用功,箱子裡的你看得上就拿,看不上就算了。”
這話可把旁邊的莫連虎給急的一愣一愣。
“陳老,你放心,我這朋友的詩詞一等一的好。”
“莫說鎮國,就是傳天下的詩詞,他也有。”莫連虎著急的說道。
陳老柺杖一敲:“莫家小子,你當老夫我是三歲的孩童嗎?傳天下?”
莫連虎嘿嘿一笑,指著紀衡說道:“陳老有所不知道,他名叫紀衡。”
“在咱們遼東城有兩個外號,一個叫十八鳴州,一個叫三傳天下。”
“這十八鳴州說的是他在醉香樓連做十八首鳴州,這三傳天下,說的是他在中秋文會上的三首傳天下的詩詞賦。”
“此話當真?”陳老撐著身體往前一小步。
莫連虎得意洋洋的說道:“這話還能有假,此事全城皆有耳聞。”
陳老瞳孔瞬間放大,對莫連虎的話感到震驚。
眼前這位名叫紀衡的少年郎,看模樣不過十八九歲。
居然有如此才情,果真是天下英雄出少年。
“紀公子請坐,剛才是老朽孟浪。”陳老微彎身軀道了一聲歉:“紀公子在此稍坐片刻。”
紀衡連忙回禮,“不敢受老先生如此大禮。”
說完,陳老又顫巍巍的走進後堂。
陳老前腳剛走,莫連虎就悄悄靠上來。
豎起大拇指,“兄弟,還是你牛,陳老都佩服你。”
“我回我可有眼福了,一直聽我爺爺說,陳老有一件好東西,可是一直都藏著掖著的。”
“嘿嘿,這次回去,我能跟我爺爺好好吹噓吹噓。”
紀衡白了一眼莫連虎,“虎哥,合著你帶我來這,還有這麼一層呢。”
沒多久,陳老抱著一個碩大的鐵盒走了出來。
紀衡一驚,臥槽純鐵的箱子,連忙跑上前去:“陳老,這箱子重,我幫您搬。”
陳老樂呵呵的看著紀衡:“好好好,那你幫我搬。”隨即把手一鬆。
嘶,好沉。
這是紀衡的第一個反應,這裡面放的是什麼啊。
一、二、一、二、一、二。
“嘭”的一聲,箱子重重的砸在地上。
紀衡擦了擦額頭上的汗珠:“陳老,你這箱子是用什麼做的,怎麼這麼沉。”
陳老摸著鬍子哈哈大笑:“我這箱子乃是我用千鍛的精鐵鑄造而成,當然沉了。”
紀衡心裡驚呼,千鍛寒鐵。
我說呢,怎麼這麼沉。
陳老走上前,緩緩蹲下,按動箱子上的開關。
“咔嚓”一聲,箱子自動攤開,隨後陳老從箱子裡拆出一個小盒子。
“莫小子,把我的柺杖拿過來。”陳老招呼一聲。
“好嘞。”莫連虎屁顛屁顛的把剛剛陳老放在一旁的柺杖遞了過去。
陳老接過柺杖,轉動柺杖的把手,然後拿了下來,隨即露出一把鑰匙。
紀衡倒吸一口涼氣:“陳老,你這機關簡直巧奪天工啊,放這裡,誰想得到。”
陳老抽出鑰匙,手顫巍巍的開啟鎖盒。
輕輕的開啟,盒中瞬間洩露出一抹流光。
陳老輕輕拿起:“這支鳳釵可是我生平的得意之作,當年為了找尋這塊玉,我踏遍三山五嶽,走遍七國大小都城。”
陳老的眼底露出一絲回憶,又夾雜著一點痛楚:“我這腿啊,就是當年在魏國都城,被當地的一家豪強所傷。”
莫連虎帶著不解問道:“陳老,以你的技術,那豪強還敢傷你?”
“咱們遼東,就算是如那張安,也不敢對您這樣的工匠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