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這一小聲的吐槽被耳聰目明的李風聽到。
本就因為自家大人的事情在底下有些慌亂的李風更是怒上心頭。
“該死的楚狗,還敢觸你爺爺的黴頭。”李風怒罵一聲,旋即從使團區風風火火的朝楚國的區域衝去。
不過是眨眼的時間,李風的拳頭已經跟對方的臉頰來了個親切的問候。
“嗷”淒厲的慘叫聲響徹在寬闊的廣場之上。
所有人的目光都被李風所吸引,大部分都樂此不疲的看熱鬧。
還沒等李風使出他的祖傳王八拳教訓對方一頓,看臺上的主持人呵斥一聲道:“住手。”
“論道之地,豈容爾等放肆。”主持人帶著大儒的氣勢,直接把在動手的李風壓的癱倒在地。
饒是如此,李風仍是嘴硬的大喊道:“楚人欺我秦國太盛,我秦人難道還不能反抗嗎?”
主持人正要命人把兩人各自叉出去的時候,主看臺的後面有一道聲音響起:“我秦人不可欺。”
主持人回頭一看,瞳孔一縮,李家半聖。
“李老頭,單你秦人不可欺,我楚人便好說話不成?”淡淡的聲音在李半聖的右邊不遠處也傳來。
“趙老鬼,你還活著啊。”李老頭戲謔道:“既然如此,我就給你一個薄面,今日就算了。”
“守廟人,你繼續主持,這兩人交給我們。”
李半聖袖手一揮,李風身子就不由自主的飄向自己老祖宗的方向。
“老祖宗。”飄上來的李風抱住對方的大腿道:“紀大人好像遇到了麻煩,您這有沒有順手的毛筆,借給大人用一用。”
李家半聖聞言,目光投向比賽臺上的紀衡,果然對方有些不自然。
忽然一道聲音在嘈雜的廣場響起,瞬間把有些昏沉的紀衡驚醒。
“紀小子。”
紀衡循著聲音在臺下四處尋找,正對上一雙意想不到的眼睛。
“院長。”紀衡開心直接跳下擂臺,直奔湯玉樞所在的看臺。
此時紀衡心情激盪,抱住院長的瞬間,紀衡忍不住流出眼淚。
“院長,我好想你。”
湯玉樞輕輕的拍打著紀衡的後背,安慰道:“都多大的人了,怎麼還哭鼻子。”
紀衡抹了抹眼睛道:“院長,我好想你,師傅死了,阿姐也死了。”
湯玉樞嘆了一口:“都怪我,沒有看好他們。”
“好了,不要哭了,你還要比賽呢。”湯玉樞提起袖子,給紀衡擦乾眼淚道:“我有東西要給你。”
說著就從懷裡掏出一枚戒指道:“你看,這是什麼?”
紀衡先是一愣,隨即反應過來道:“院長這不是你送我的戒指嘛,怎麼又回到你的手上了。”
湯玉樞摸著紀衡的腦袋,有些心疼道:“這是我從地府閻羅的手上搶過來的,紀小子讓你受苦了,是院長我沒本事,保護不了你。”
紀衡開心的接過戒指,輸入文氣,裡面的東西都還在。
“紀小子,快上臺,時間就快到了,這次比賽你可不能輸,要讓所有人都知道,我跟你老師的眼光沒有錯。”湯玉樞鄭重道。
燕國內部把跟方玄所有有聯絡的人都打成叛國賊,彷彿國內的起義軍就是由他們引起的一般。
丞相的態度也模糊不清,再也沒有那麼堅定的立場。
這讓湯玉樞很是傷心,方玄這老頭在燕國的事務上嘔心瀝血,耗費巨量的時間。
要不然僅憑他最年輕的大儒稱號,怎麼可能這麼多年都沒有一篇作品問世。
甚至連一首出縣之詩都沒聽過,以至於所有人都只記住他的外號,鐵面無私方大人。
紀衡的眼中燃燒起火焰,隨後重重的點頭道:“院長你放心,我一定會拿下魁首,然後大聲的告訴所有人你跟師尊沒有錯。”
湯玉樞欣慰的拍了拍紀衡的手背道:“去吧,我就在這看著。”
轉過身的紀衡,渾身上下都充滿著生氣,好似春日的朝陽。
回到擂臺上的紀衡不顧其他人怪異的眼神,從熟悉的戒指中拿出那支秀才文筆。
這是自己第一次拜師的時候,師尊送給自己的禮物。
不過自己卻沒有保護好它,讓它離開了自己這麼多久,幸虧有院長在,自己才能失而復得。
從今以後,自己再也不會讓它被人搶走。
“時間到。”主持人高聲喊道:“點香。”
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