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下馬車的紀衡就聽到不遠處的一聲冷哼。
紀衡順著聲音的方向的看去,是個白鬍子老頭。
摸不著頭腦的紀衡也沒把這件事放在心上。
在太監的引路下,紀衡等人順利來到齊王宮內。
“參見齊王。”連帶紀衡在內的六位使者齊聲道。
“各位使者,免禮。”
“謝齊王。”
紀衡抬起頭一看,好傢伙,眼前這位齊王身高估計都快2米了,長的人高馬大的。
真不愧是齊魯大地的基因,就是強大。
“各位使者,請入座。”齊王溫聲說道。
眾人在太監的指引下,紛紛入座。
紀衡才落座,就有一個聲音響起:“齊王,我不屑與這等無君無父之人同席而坐。”
其他人紛紛轉過頭來,發現出聲正是紀衡在門口遇到的白鬍子老頭。
主座之上的齊王笑呵呵的問道:“燕使,可是孤王這殿中有什麼不妥?”
紀衡恍然大悟,原來這白鬍子老頭是燕國的使者。
那在宮外那聲冷哼就是針對自己來的,所謂的無君無父之人,也就是在罵自己。
“齊王勿怪,在下只是不想跟這人同坐。”白鬍子老頭指著紀衡說道。
此時紀衡的臉已經完全冷了下來,當著這麼多人的面被人指著鼻子罵。
這要是忍了下來,那跟當縮頭烏龜有什麼區別,況且自己現在代表的是秦國。
若是把秦國的面子一同掃地,別說秦王饒不了自己,就是秦國的百姓也能把自己生吞活剝。
“這位大人,飯可以亂吃,話不能亂說。”紀衡冷冷的說道:“吃錯飯頂多撐著肚子,說錯話可是要死人的。”
場中的其他人都詫異的看著針尖對麥芒的兩人,不過趙豐心裡卻樂開了花。
甚至希望兩人就在這齊王宮內打起來,最好把這小子打死在這。
就在趙豐惡狠狠的詛咒著紀衡的時候,齊王站出來調解。
“二位皆是人族棟樑,一位是秦國使者,一位是燕國使者。”齊王一步一步的走下來道:“何必動怒,有道是冤家宜解不宜結,今日就給孤王一個面子。”
還沒等紀衡回話,白鬍子老頭立馬高聲反駁道:“齊王此話不妥。”
“有道是天地君親師,我姚逸之不敢同席。”
其他幾國的使者紛紛露出看戲的模樣,趙國使者甚至還吃起的席面上的零嘴。
再一次被人戳著鼻子罵的紀衡,也不再給對方體面。
“老東西,你再敢胡言亂語一句,我叫你血濺當場。”
話音落下,引起軒然大波。
那白鬍子老頭更是噴的起勁:“齊王,快快把此人趕出去,我燕人不與這人等同席。”
趙豐也拱火道:“燕使說的有理,齊王你趕緊把此人趕走。”
齊王身為一國之君,又不是腦子進水的。
怎麼可能就憑你們講幾句話就把一國的使臣趕出去。
雖然秦國跟齊國相隔甚遠,可齊王也沒必要得罪他啊。
“幾位使者,今日共聚一堂乃是為了商討七國文會之事。”齊王的聲音有些低沉道:“還望諸位給孤王一個薄面。”
“孤的齊王宮也不是什麼市井之所,各位還需要剋制一下。”
此話一出,大家都敏銳的感覺到齊王的怨氣,或者說是警告的意思。
可燕國這老頭哪裡是什麼普通人。
姚逸之乃是燕國八大世家姚家之人,在朝中各個武將都奔赴前線作戰,文臣又去前方安置庶民之後。
八大世家儼然成了燕國朝堂的頂樑柱,而姚逸之正是這八家帶頭衝鋒第一人。
為了討好燕王喜,這紀衡跟他的師尊在燕國是被這幾個世家噴的體無完膚。
如今在齊國遇到紀衡,姚逸之更是要把握機會好好表現,好讓自家的豐功偉績順利的傳回去。
“齊王,此人乃我燕國叛徒,我身為燕國使臣,不可能跟他同席而坐,要不然我回國如何見我燕國數千萬的百姓。”姚逸之講的是大義凜然,口水肆意橫流。
叛徒兩個字再次觸動紀衡的神經,自己一沒吃你燕國一粒糧,也沒拿你一文錢。
反倒是給你出了不少主意,也救助了不少百姓。
如今你們一口一個叛徒,老東西,我看你是找死。
紀衡突然上前兩步,一個沙包大的拳頭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