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方神情一稟,抱拳道:“諾。”
離開咸陽城的紀衡,再次回到了自己的茅草屋。
此時的茅屋在冷風的吹拂下,顯的有些清冷。
紀衡拎著一壺酒坐在雜亂無章的庭院中。
這酒原是他買來準備送給里正的,今日卻正好讓自己給喝了。
一口濁酒入喉,土腥味直衝喉舌。
“咳咳咳。”紀衡咳嗽幾聲:“這酒的滋味,還真是一言難盡。”
咕咚咕咚,紀衡又強行灌了幾口酒。
酒精瘋狂刺激紀衡的神經,紀衡仰天長嘯,隨即在院子裡盡情放肆。
這一夜,除了這個小院,整座咸陽城都將徹夜難眠。
第二日,紀衡從院子的地上清醒過來。
“嘶,頭疼的厲害。”紀衡揉了揉太陽穴:“酒精害人,日後還是少喝為妙。”
咦,紀衡仔細感應了一番自己的修為,怎麼莫名其妙的就突破了。
此刻,整座咸陽城裡的百姓們早就聚在一起熱烈的討論起昨晚的事情。
“你們昨日看到了嗎?”
“你也看到了?”
“你難道看不到,一連三個時辰,那文氣彩光就沒停下來過。”
“不知是哪家書院在城外聚集詩會,居然能造成如此大的動靜。”
而紀衡則是帶著自己早就寫好的東西,準備來城中找一個人,把它賣出去。
師尊身死,家人落難,雙重打擊之下,紀衡已經無所顧忌。
而且他也相信,對方會很有興趣,至於什麼旗幟,紀衡就沒放在心上過。
這玩意兒,也就嘴上說說,誰當真,誰是蠢貨。
城中,紀衡照例來到商行。
“我找你們東家。”紀衡對著櫃檯上的店小二說道。
店小二眼皮一抬,一個咯噔,這不是那日過來應聘賬房先生的公子嗎?
“公子您稍坐,我馬上去請我們掌櫃的過來。”店小二連忙提起精神,招呼紀衡坐下。
不一會兒,圓滾滾的掌櫃的就從後堂出來。
“紀公子,怠慢了。”掌櫃的緊張的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我馬上通知人帶先生去找東家,您在此稍等。”
沒過多久,幾個鐵鷹銳士就來到店鋪之中,為首的正是王方。
“紀公子有禮。”王方拱手道。
紀衡頷首示意,旋即,在銳士們的帶領下,紀衡出了店門。
不過與昨日不一樣的是,今日他們走的路有些不太一樣。
不過剛開始紀衡也沒太放在心上,身為一國之主,多幾個隱藏地點而已,又沒有什麼好奇怪的。
隨著幾人的前行,紀衡忍不住問道:“今日怎麼走的都是大路,與昨個大相挺徑?”
前面領頭的王方笑了笑道:“我家主人昨日特別交代過了,以後先生若是想見他,可直接來宮中。”
“只不過今日是先生第一次來,還需我們的領路,不然先生怕是進不了這宮門三丈之內。”
說話間,幾人就已經到王宮門口。
正巧一個鐵鷹營的銳士跑出宮門。
“頭領,大王有要事傳你入宮。”鐵鷹營的銳士靠近王方身旁說道。
王方點點頭道:“你領先生去宮內等候,我去大王那覆命。”
“先生,還請在偏殿等候。”王方拱手行禮:“待我稟報大王。”
紀衡表示理解,於是就隨著鐵鷹銳士的腳步在一處專門等候的宮殿內等待傳召。
一盞茶的時間轉瞬即逝,殿外來了一名小太監。
“紀先生,大王有請。”
紀衡當下起身,跟著小太監走進秦王的大殿之內。
“拜見秦王。”紀衡行禮道。
“免禮。”秦王政笑著從王座上面下來:“真是緣分,今日孤王正好也有事想請教先生。”
“沒想到就聽到先生已經在宮外的訊息。”
紀衡好奇的瞥了一眼,恭敬的回答道:“在下,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秦王政拍手叫好,欣喜道:“來人,給紀先生上茶,還有,去把丞相請過來。”
“來來來。”秦王政親切的過去拉起紀衡的手,坐了下來:“紀先生來試試我這茶水。”
“這可是我秦國上等的貢茶,先生可品鑑品鑑。”
紀衡端起茶杯,輕輕飲了一口:“果然是好茶。”
“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