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佑寧其實在做選擇的過程中,是難以想象的糾結。
她其實不只是問了景遇白的意見,也問了很多朋友的。
她先問了秦嶼。
秦嶼說:“我當然希望你能加入國家隊執教了!你過去的比賽經驗太寶貴了,肯定應該傳承啊。
而且你來,從助理教練做起,我還要帶你一段時間。
我還沒虐夠你呢。”
“……”紀佑寧一陣膽寒。
她又問松柏。
松柏說:“作為你的前隊友,我希望你能夠接受國家隊的邀請,繼續在別的位置上發光發熱。
如果你加入,以後一定是一個出色的教練,甚至比坐運動員的時候更閃耀。這一點毋庸置疑。
但作為你的朋友,如果你也這麼認為的話。
我會建議你多考慮考慮,畢竟做教練,承受的壓力不比運動員更小,也會更忙。而且還要去應付一些人際關係方面的問題,還要帶隊訓練,處理運動員壓力和情緒的問題,事情又多又雜。
必定會佔用你更多的私人時間。
如果你想平衡事業和家庭是比較難的。
所以我只是把利弊幫你分析下,做決定還要靠你自己。”
鍾離夏也給出了自己的想法:“不能總讓景遇白為你一直犧牲奉獻吧?他這也一大把歲數了,當然我誇張一點。
你老公長相還是玉樹臨風,越來越帥。
但我想表達的是,他也三十多了,家族催生的壓力他一直幫你頂下來,就算他不說,你感受不到他對孩子那個望眼欲穿的勁兒嗎?
上次我感覺他都要把我女兒給掠回家了!
別太自私了。你們是一個家庭一個伐木累!”
紀佑寧當然看得出來,他對孩子的渴望。一個是想彌補之前失去寶寶的遺憾,另一個也是因為景遇白大概是真的喜歡小孩兒。
平時家族聚會的時候,家裡那些小奶包都喜歡和景遇白一起玩兒,他看起來嚴肅但是卻是對小孩子最有耐心最溫柔的那一個。
紀佑寧一點都不懷疑,景遇白如果當了爸爸,一定是個超級優秀的爸爸。
Jane給她的建議則很有她的風格,她說:“結婚要孩子以及夫妻間相處模式的問題,歸根結底都是你們倆自己的事兒。
你們倆自己盤明白了,別人誰也不用管。
什麼犧牲不犧牲,平衡不平衡,完全沒有必要。
所有所謂的【犧牲】都會成為日後雞零狗碎爭吵的地雷,稍微不留心就會踩到。
遵從你的內心朋友,最重要的是,你想想你究竟要的是什麼。”
大家的意見都非常有建設性也非常有道理,最後她還是自己深思,一座天平上,一邊是一生熱愛的田徑事業;一邊是摯愛的他。
最後,她還是選了他。
心甘情願。
與他多一點時間廝守,為他生兒育女。
所以,在紀佑寧說要給他“老婆孩子熱炕頭”的願景時,景遇白一霎那激動的不知道該說什麼,該做什麼。
原本遊移在紀佑寧背上的大手不受控制地輕顫。
“你怎麼了?激動地不會了?”紀佑寧很壞地咬住了景遇白的耳朵,對著那個小空隙吹氣兒,景遇白一個激靈,不受控制地緊緊抱住她,長久都沒有動。
“喂,景遇白?你幹嘛呢?”紀佑寧被他巨大的身軀壓在身下不能動彈,整個人都快麻了。
“別動,我有點激動,讓我安靜地抱一會兒。”景遇白按住她不老實的雙手。
“那你快點激動完啊,咱倆還有正事兒沒辦呢!”
“嗯?什麼正事兒?”景遇白好奇的問。
紀佑寧無了個大語!
還能有什麼正事兒?
造人唄!
紀佑寧沒說話,景遇白半天反應過來,然後沒忍住笑。
後知後覺地開始準備耕耘,他激動的像個青春期的毛頭小子,一時竟然不知道該如何下手了。
紀佑寧決定反客為主,翻身把他按倒在身下,坐在他身上虔誠地親吻他。
一寸一寸。從他飽滿的額頭,到濃密的雙眉,再來到高挺的鼻翼,有輕微胡茬的下巴,最後在他唇上深深落下一吻。
景遇白主動地伸舌與她糾纏,兩個人忘情地擁吻。
終於在換氧的間隙,她問他:“你準備好了嗎,景先生?”
景遇白沙啞著聲音回應:“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