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蛋糕,該有的硬體兒都有,但給她唱生日歌的時候,景遇白跳過了,因為他從不唱歌,她也知道。
許願這個環節景遇白沒有錯過,甚至還要她說出來,他說有可能能實現她願望的人就在她身邊呢。
他不會覺得他無所不能吧?
自戀。
紀佑寧還是雙手虔誠地合十,內心默默許了一個願:希望家人健康平安,生活平靜喜樂。
僅此而已。
那次他們也就是不鹹不淡地吃了頓飯,吃完景遇白就幫紀佑寧打了輛車,送她回公寓。他都沒有跟著一起上車,邊界感保持得非常好。
還有幾次,是景遇白“受景家人所託”來看紀丞,紀佑寧特意避開了他在的時間,不想和他碰面。
但有一次失算了,在病房外看到景遇白和父親談笑風生,就像一對忘年交一樣,自己都不忍心上前打擾那種程度。
景遇白見到她也沒有特別的情緒起伏,只是如常地和她打招呼,然後紳士地提出是否需要順路送她一程。
她果斷拒絕了,他也沒有強求,只是淡淡地點頭,囑咐她一路小心。
景遇白對她的這些細微改變,給紀佑寧一種感覺,他也在學著慢慢地放下過去。
這讓她對景遇白不像過去那樣牴觸了,甚至有次他陪景父景母,還有他大伯全家、二伯全家一起來美國旅行的時候,全家人一起吃飯的感覺,彷彿又回到了他們青春年少時聚在一起的感覺。
長輩們聊他們的,平輩們如她、景遇白、景遇西、景秋白也能聊得熱火朝天,自由愜意。
分開後的那種彆扭和芥蒂正在慢慢消失。
紀佑寧其實是有點欣慰的,但內心也有點說不出來的情緒,她懶得分析那是什麼,也不想深想。
時間是療愈一切最好的良藥,再過一段時間,這種隱秘的感覺就會徹底消失吧,她想。
好友鍾離夏有次問她:“你和景遇白,真就這麼算了?”
“不然呢?”
鍾離夏說:“我感覺,景遇白現在是處在【蟄伏】狀態,他在等一個合適的時機,對你發起總攻。”
紀佑寧聽了都快笑尿了!還“總攻”,她是革命根據地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