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該和你有關,所以想請你幫幫忙,開導開導他,可以嗎?”表哥說得很急切也很卑微。
“好,但能先讓我和他通個話嗎?”紀佑寧試探問道。
“……呃,可以試試,但……我之前給你撥過電話,想著讓你們聊聊,結果他看到我是給你打,一把就搶過了手機結束通話了……”表哥訕訕的說。
怪不得!她之前手機顯示有一個來自美國的未接來電。
“那您把他美國的手機號發我一下吧,我試試。”自上次分別,紀佑寧也嚐到了被人拉黑所有聯絡方式的“滋味”。
“好。”
電話結束通話之後,表哥立馬把松柏的手機號發到了她的手機上。
紀佑寧看著這個號碼,也心生忐忑,深深撥出一口氣,一個數字一個數字按下去,然後就是等待接聽的聲音。
響了八九聲,沒有人接。
就在紀佑寧放棄想要結束通話的時候,一個頹廢又不耐煩的男聲從電話筒裡傳來——
“喂?哪位?”
紀佑寧一時屏息沒敢發聲。
“不說?那我掛了!”
“別掛,是我!”紀佑寧趕緊攔住他。
“你又是誰?”松柏迷糊地問。
難道一大清早的,他就醉了?這是過得多麼墮落的生活啊,“我是紀佑寧。”
松柏冷笑出聲:“你不是說以後就當不認識,橋歸橋路歸路?你給我打這通電話幹什麼?”
“我聽表哥說……”
電話那邊一聲咒罵,然後松柏說自己表哥多事。
“表哥和叔叔阿姨也是擔心你。”紀佑寧解釋。
“嗯所以呢?讓你來勸我?那你勸,我洗耳恭聽。”
松柏一副“你說吧,我隨意”的消極態度。
“開始吧。”他又催促,彷彿可以早聽早結束,早死早超生。
“我……”紀佑寧也實在是不知道怎麼開口說,雖然這一切因她而起,她要負主要責任。“你能不要這麼頹廢下去嗎?不想重返田徑賽場了嗎?”
“是,不想了。”
“……”
“還有嗎?繼續。”松柏說。
“你……你不要這樣好嗎……你要是再這樣,我就……我就……”紀佑寧彷彿下了一個巨大的決心一樣。
“就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