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算了”不要去再招惹是非了,紀佑寧勸住了自己。
為了防止自己忍不住手賤,她直接把手機關機,早早上床睡了覺。
這一晚,她睡得並不踏實,中間夢見了好幾次青春時期的往事——
那是紀佑寧剛來到景家不久的時候。景秋白的父母把他丟到景遇白家過暑假。
景秋白第一見到紀佑寧,那時她還是怯怯的、看起來很乖,已經出落成亭亭玉立的少女模樣了。
景家父母那時候都忙,總是出差不在家,景遇白也常常白天出去打籃球,和同學一起玩,晚上才會回來,一般白天只有景秋白和紀佑寧在家。
正值青春期的景秋白,又跋扈又叛逆,總是忍不住地想欺負欺負“老實人”紀佑寧,還給她起了外號:【雞肉寧】,“奴隸”她幹這幹那。
“雞肉寧,幫我把球撿回來。”年少的景秋白在後院的空地練習網球,一籮筐球打得到處都是,打光了就讓紀佑寧去撿。
那時她初來乍到,被這個小霸王的氣勢嚇住了,根本不知道他只是虛張聲勢,就乖乖聽話,幫他一個一個地撿。
當時她已經和學校老師申請加入體育隊,剛開始練田徑專案,她還阿q地想,幫他撿球就當自己鍛鍊身體了。
他一遍一遍地打,她一個一個地撿。景秋白覺得紀佑寧太好拿捏了,沒勁。
他想試探一下她的底線究竟在哪裡?
比如在她跑步的時候,讓她停下來,去幫自己寫暑假作業。
這個難倒了紀佑寧,因為她也是個學渣。自己的作業都頭大呢,還幫別人做?可是她還是沒有反抗。
但紀佑寧吃準了景秋白也是個學習渣渣,她就一頓操作猛如虎,主打一個隨緣瞎寫。
數學答案胡亂地寫幾個公式掰出幾個數字;英文選擇題,幾乎都選c,英文造句、填空就從卷子裡面摘抄順眼的,寫作直接抄英文歌詞;語文更是信馬由韁,一頓胡掰。
景秋白看她滿滿當當地都給填上了,還覺得很吃驚。
於是繼續挑戰她的底線,比如故意踩髒了紀佑寧剛刷乾淨的白色運動鞋;趁她不注意,把她馬尾上的頭繩拽下來,看她頭髮半散不散的樣子大笑拍照;逼著她跟他一起跳舞,那時候她的肌肉線條雖然已具雛形,但看起來還是有點青春期的【乾瘦】,他拽著她一會這樣一會那樣,弄得她天暈地轉……
她都像沒有脾氣一樣,逆來順受。
直到有一次,紀佑寧去參加學校組織的訓練,一大早就出門了,沒和景秋白打招呼。她其實到學校的時候就在想,景秋白那個廢柴,沒有自己給他去出門跑腿買那家他愛吃的老字號,會不會中午餓死在家……
她下午回來的時候,沒看到他,就跑到後院去找。看到景秋白黑著臉在打網球,揮拍力度特別大,打出去的球快能把對面的牆砸一個坑,不像沒吃飯的樣子。
她也就放心了,正轉身要走。
“紀佑寧!”景秋白平時都是叫她外號“雞肉寧”,叫她大名就代表他很不爽——她惹他不爽了。
“啊?”紀佑寧本能地停下、轉身看向他。
景秋白的網球,就是這時向她飛來的——
力度沒有多大,但直直地砸在她左胸上,也讓她頓時疼得跪在了地上,捂住了被砸的部位。
始作俑者還是一副吊兒郎當的樣子,慢悠悠地來到她跟前,說:“我都沒使勁兒,你快別裝了。你去哪裡了?怎麼沒和我說?也不帶手機!小爺我氣得中午都沒吃飯!”景秋白還在不知死地數落她。
紀佑寧當時又羞又疼,半天都沒站起來。
“是砸疼你那裡了嗎?我剛才本來想打你後背上嚇唬嚇唬你的,誰讓你突然轉身了啊?”景秋白看她一副好像真的很痛苦的樣子,也開始心虛了。
“不至於吧?會不會砸腫了?那你兩邊大小可就不一樣了,要麼我再換另一邊幫你均衡一下?”
紀佑寧一聽,火兒蹭一下地就竄上來了!
這些日子被欺壓的委屈、被“奴隸”的憋悶和今天的羞辱,一股腦的憤怒都湧了上來,她眼睛紅紅的,瞪著景秋白,像要冒出兩團火一樣。
景秋白一下子被她這樣【熱力四射】眼神給灼傷了一樣,呆呆地看著她,像大腦突然宕機了一樣,但身體本能地向她傾身而去,在馬上要吻上她的那一刻——
紀佑寧一個猛撲,把景秋白掀倒在地上,她直接騎到他身上,一頓亂拳揮舞,“毫無保留”地往他臉上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