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佑寧比完賽回到帝都,剛到家就接到了閨蜜鍾離夏的電話——
“你還好嗎?”鍾離夏問。
“嗯,還成。但你不是已經問過了嗎?”紀佑寧一聽就知道鍾離夏不走心的‘關心’,醉翁之意不在酒。
“那就好。那個……你前小叔子最近要回帝都開小型演唱會,你知道嗎?”果然,鍾離夏轉移了話題。
“這我上哪知道去?上次鬧成那樣之後我就懶得再搭理他!”一提起景秋白,紀佑寧就氣不打一處來。後來景秋白給她發道歉微信她都沒回。
“哈?”
“你說吧,要幹嘛?”紀佑寧把手機開了擴音,進了廚房給自己倒了一杯水。
“我有兩個朋友,想去看景秋白演出,但一票難求,你懂的!”
“我才不找他!你讓你朋友找黃牛買!”紀佑寧果斷拒絕。
“朋友,咱們可是患難與共的朋友!我都已經答應人家了,你可別讓我掉鏈子啊。”鍾離夏激動地說。
“你答應人家你去辦啊,找我幹什麼?這個忙我不會幫的。”因為太熟了,紀佑寧拒絕起鍾離夏來毫不留情。
“紀佑寧,你看咱倆認識這麼多年了,我手裡有多少你黑歷史、醜照片啊,比如戴牙套的什麼的,趁著你現在小火,往社交媒體這麼一放……”鍾離夏改走威脅路線。
“好了好了,幾張?”紀佑寧妥協。主要是不想再提戴牙套這段往事,一個字也不想聽,妥妥的黑歷史。
曾經她戴牙套的樣子,深深地“取悅”過景遇白。當時他那麼不苟言笑的一個清俊少年,第一次看她戴著牙套衝他笑的時候,在仰頭喝水的他,嘴裡的水悉數噴了出來,一滴不落地“貢獻”在了少女紀佑寧的臉上。
即便他急忙道歉,但忍不住的笑,還是讓他“崩了”。
那時候她是因為偷偷喜歡他,想變得更漂亮,於是用了自己第一筆比賽獲獎的獎金去矯正牙齒,戴上了牙套。結果卻成為一個“笑話”。
“2張就行,謝啦寶子。”鍾離夏果斷閉麥,【意滿離】。
紀佑寧不情不願地給景秋白髮了訊息,因為她不想聽到他的聲音,雖然他的聲音是公認的好聽。
“你這次帝都演唱會的票子,幫我搞兩張。”她發。
景秋白沒回她訊息。
而是一個電話打來——
“喂?”紀佑寧躺在床上敷面膜,懶懶地開口。
“終於捨得搭理我了?”景秋白強行傲嬌。
“是我終於原諒你了。”紀佑寧因為面膜的緣故,嘴都不能完全張開,口音奇奇怪怪。
“嘿!你個豪門棄婦……”景秋白開始往紀佑寧傷口撒鹽。
她直接掛了電話。
過了一會兒,景秋白乖乖地發過來四張二維碼的圖片,附贈一條留言:“姑奶奶我錯了,票子給你。加送兩張,你必須來現場給我打call!”
紀佑寧看了資訊,得意地笑了。
景秋白在她面前,就是一隻只會虛張聲勢地紙老虎,她摸透了他的脾氣之後,能花式拿捏他。
“是VIp坐席嗎?”紀佑寧回。
“那必須c位啊!”
“一個座位值多少錢?”紀佑寧的算盤打得啪啪響,第一,她對搖滾樂不怎麼感冒;第二,她怕會遇到……他。
“過分了啊紀佑寧,你敢賣試試!”景秋白威脅她,但毫無氣勢。
紀佑寧沒再回他,而是轉而把電子票甩給了鍾離夏。
“任務完成,滿意了吧?”
“嗯嗯,如果我沒猜錯,景秋白還會多送你兩張,咱倆也一起去啊?”鍾離夏厚顏無恥地提議。
沒錯,這是景秋白的【慣例】,以前但凡他在帝都或者臨市有演出,都會送上兩張VIp票給紀佑寧,強迫她帶著景遇白去現場看他【孔雀開屏】。
但景秋白不同意她這麼形容,他說要給她展現一下他爆棚的男性荷爾蒙,讓他老哥有點危機意識。
曾經,景遇白總是嗤之以鼻。
“到時候看我心情吧。”紀佑寧潦草地回覆了鍾離夏,簡單洗洗睡了,她覺得很疲憊,身心俱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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臨近演唱會的日子,景秋白每天一個奪命call給紀佑寧【倒計時】,一定要讓她去看現場。
她被纏得沒辦法,正好那天也有時間,就答應了。
景秋白在他們這個亞文化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