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還不到六點,紀佑寧就悠悠轉醒,她感覺到頭痛欲裂,習慣性地摸床邊的手機,結果摸到一顆頭!
紀佑寧差點嚇得尖叫起來。不過幸虧她沒叫出聲,她發現這顆頭的主人,是景遇白,而且還在熟睡中。
昨晚的片段在紀佑寧腦子裡瘋狂倒帶,她回想起,她一個人去酒吧買醉,景遇白來找她,她大罵他了一頓,然後就是回酒店,她洗了澡準備睡覺,怎麼……最後就變成了這樣?!
而且她相信,景遇白這個正人君子絕不會趁人之危。難道是她主動……?簡直沒臉去想!赤果果的身體,以及身體的痠痛感提醒她,昨晚不可能什麼也沒發生。
她躡手躡腳地穿上了衣服,臨走之前還回頭看看景遇白,他還在熟睡,神情放鬆,於是她趕緊“跑路”了。
紀佑寧沒看到,她離開景遇白的房間之後,他慢慢睜開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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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佑寧跟隨全隊一起返程回帝都,接著是兩天的假期,她去醫院看了爸爸,還是老樣子,偶爾醒來,更多的時候還是在沉睡。其餘時間就躲在家裡看書、做瑜伽,修養身心。
她有嘗試和閨蜜鍾離夏傾訴的衝動,但最後還是忍住了。鍾離夏如果知道這件事,一定會把她罵禿。明明都說好了放下,再見就是偽骨科兄妹情誼,結果卻滾到了一張床上……
“紀佑寧,你糊塗啊!”她在心裡不斷唾棄著自己。而他,也沒有再主動聯絡她,在兩個人莫名其妙“睡”了一覺之後。
偏偏這個時候,屋漏偏逢連夜雨!
葉婉真打電話讓她和景遇白晚上回家吃飯。意思是,她直接和景遇白說一下,就不再另行通知了。
掛了電話,紀佑寧【絕望】地閉上了眼睛。
萬般無奈之下,給景遇白髮了條資訊:“媽說晚上讓咱倆回去吃飯。”然後把手機丟到好遠。不敢看回信。
過了好半天,她再看手機,景遇白的資訊雖遲但到:好,晚上六點我來接你。
她突然想到《小王子》這本書裡:【小狐狸對小王子說:“如果你說你在下午四點來,從三點鐘開始,我就開始感覺很快樂,時間越近,我就越感到快樂。】
而紀佑寧的感覺則是:如果景遇白說他在下午六點來,從此刻開始,我就感覺到很焦慮,時間越近,我就越想鑽到沙子裡去。
————當一隻巨大的鴕鳥。
“下來吧。”景遇白六點準時到了紀佑寧現在的公寓樓下。
“噢。”
她在下樓的時候突然想到了一個問題,她好像沒告訴過景遇白她現在具體住在哪裡啊?
還沒來得及深想,很快她就到了一樓,一出門就看到了翩翩而立的景遇白,一身藏藍色西裝三件套,內搭藍白豎條紋襯衫,酒紅色領帶,氣質清冷高貴。應該是結束了某個重要會議直接過來的。
“hi~”紀佑寧假裝什麼也沒發生,如常地和他打招呼。
景遇白掃了紀佑寧一眼,她今天穿了一身白色連衣裙,化了淡妝,還難得穿了一雙高跟鞋,顯得整個人更加亭亭玉立。
“走吧,我車停在了小區外面。”景遇白也沒多說,帶著她去找自己的車。
紀佑寧看著景遇白專心致志開車的樣子,猜不透他是怎麼想的,對於那晚的事情,同樣也是諱莫如深。難道男的喝多了,發生了什麼事一點印象也沒有?還是揣著明白裝糊塗,既然女方不提,那他也不提,免得又再次陷入剪不斷理還亂的境地。
她覺得後者的可能性更大。
紀佑寧告訴自己,可以放下心裡的石頭了,但又覺得有點悶悶的。
一回到景家,自然是一桌子好菜。但景母還是“譴責”了他倆最近都不常回家看看的行為,說之前給景遇白打電話,都是以兩個人忙為託辭,不是他忙就是她忙。
“所以我這次學聰明瞭,直接給佑佑打電話,還是佑佑面子大。”葉婉真笑著和老伴景修仁說道。
景修仁看著年輕的兩口子,語重心長地說:“你們倆啊,要好好經營婚姻,別一天天這個不著家那個不著家的!夫妻就要經常在一起。”
“哎呦老頭子!說得跟你天天著家一樣,天天不是去這地方考察就是去那地方開會,還好意思說別人。”葉婉真毫不留情地“拆臺”,引來大家一陣笑聲。
這一餐吃得還挺舒坦,也就是像平時的閒聊。景遇白話少,紀佑寧就負責代表他“Social”。
直到餐後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