改天我躥個局,私下聊聊,也不用那麼公事公辦的樣子,你也放輕鬆。”
“哦,總之還是得謝謝你。”紀佑寧真誠道謝。
“怎麼謝?”景遇白同樣真誠地問她。
這是紀佑寧沒想到的……“怎麼謝?你說怎麼謝就怎麼謝吧。”不欠他人情就好。
“行你自己說的,我思考一下。不早了,你休息吧,我要回去了。”景遇白說著起身就要告辭。
“你還難受嗎?自己開車能行嗎?”紀佑寧突然想起來。
“那我今晚住這?”
“不方便吧。”紀佑寧一口回絕。
“那你問什麼問。”景遇白又恢復冷淡。
紀佑寧突然盯著他仔細的看,想找出一點蛛絲馬跡,因為她有個大膽的猜測:他並沒有真的犯胃病。
他咳了一聲說:“吃飯之前是真的難受,後來好點了,你別繼續氣我就沒事兒。”景遇白一本正經地說道。
“誰氣你了?”紀佑寧下意識反駁。
景遇白比了一個【打住】的手勢,穿好衣服往出走。
出於禮貌,紀佑寧送他到門口,囑咐他開車小心。
直到她躺在床上,覆盤這一整晚的荒誕情節,才感嘆:景遇白真是條老謀深算的狐狸!她剛才挑起那麼“嚴肅”的話題,就這麼輕易地被他四兩撥千斤地給化解了。甚至還成功地讓她欠了他一個人情,預約了一個飯局,不是說要劃清界限嗎?
紀佑寧此刻心裡那個感性的小人兒又上線了,在她心裡叫囂:“不爭氣啊!繞來繞去又被他繞進去了吧?牽扯越多,就越難走出對他的執念!”理性小人跳出來辯駁:“也不見得,陳奕迅那首歌不是唱了嘛:‘若無其事才是最狠的報復’,正常應對就可以,別想那麼多了!”
紀佑寧在感性和理性間的纏鬥中,最終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