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傷口。
揭開紗布,傷口因為洗澡難免又粘了些水,此刻又有點泛紅發腫。
紀佑寧看景遇白看她傷口的樣子,就像看一份重要的合同,如此嚴肅認真。
她忍不住想,景遇白此時心裡在想些什麼呢?因為被責任綁住而娶她,明明不愛她,但卻又對她呵護備至;有時對她毒舌,冷言嘲諷,但又沒有真的刻意傷害她。
現在又顯得如此在乎她,甚至讓她產生了他對她深情款款的錯覺。
離婚前馬上就臨門一腳了。怎麼徒生變數呢?紀佑寧陷入了沉思。
“我看你這是被自己蠢傷的吧?”在確定紀佑寧的傷沒什麼大礙之後,景遇白說了句和松柏幾乎一樣的話。
一瞬間把紀佑寧從思想漫遊中強行拉回現實。
“奶奶怎麼和你說的?”紀佑寧沒接他的話題。
“說你快摔殘了,讓我趕緊回來見你最後一面。”景遇白一本正經地胡說八道。
景奶奶的描述是有加工誇張的成分,但她的原話是:“佑佑今兒個訓練腿劃傷了,我看著心疼死了。我和劉姨會好好照顧她,你忙你的工作,也不要太擔心了。”
景奶奶這話,頗有點吳越王當年回給他夫人那句“陌上花開,可緩緩歸矣。”的韻味,只不過景奶奶的是“助攻賣慘版”。
景遇白電話裡只說一句“知道了”,匆匆叫停了會議,就從津城趕了回來。幸好離著帝都近。
紀佑寧當然知道景遇白的“轉述”有誇張成分,但還是真誠地說了一聲“謝謝。”
“從小到大你就這樣,責任感那麼重。”紀佑寧補充道。
主要是她不想再自作多情地認為,他這麼做是因為愛她。